身旁的苗小甜雙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一起,發現手心都冒出了一層冷汗,她又往褲腿上輕輕擦了一下,目光還是看著照片,雖然在這之前大家已經有所察覺,也猜想過,但當真的到來的那刻,還是想像不出自己一早就死了的事實。
她小聲說:「上面只有小姐姐一個,沒有我們,我們真的出了問題。」
「我們可能真的是一開始就出事了,但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如果這就是恐怖,那確實是無解,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死了,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發現不出來,這才是可怕的。」蔣玉眉頭皺起,他盡力回想剛進入密室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然而想了很久,都沒有發覺什麼不對勁,他嘆了一氣,沒有再想下去,「可能寧音之前推測奇怪電話打來的時間順序是正確的,未來的我打電話給寧音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個電話,真正打給寧音的第一個電話可能就是她剛進入密室沒有來得及接聽的陌生電話。」
說完這話後,蔣玉就安靜了下來。
白候見此,曲著右手臂搭在蔣玉肩膀上,損了他一句:「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個樣子。」
蔣玉側頭看他,只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如果我們真的已經死了,那現在的我們是什麼?」苗小甜說。
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沒有了頂替的身份,但又存在這裡,情況肯定好不到哪裡。
在這沉凝的氣氛中,水千星看著身邊的幾人,即使在看到照片中的情況,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動容,眉眼始終是冰冷的,彷彿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動容的,而對於現在的處境他也一直保持著冷靜理智。
他出聲說:「是人是鬼都已經不重要,唯一肯定的是我們確實是有問題,這一點想必你們都沒有異議,不過我要說的也不是這個,還記得剛才我問鏡靈我們是不是鬼的時候,你們應該有留意過他,他的反應像是很莫名,像是很驚奇我會問這樣的問題,之後蔣玉又問,他的反應依舊很奇怪,說的話是:你真是奇怪,哪有什麼不對勁,別自言自語就好——」
蔣玉頓時明白水千星的意思,跟著說道:「我有必要說明,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有沒有自言自語你們應該很清楚,鏡靈說這話確實有點奇怪,他為什麼會認為我在自言自語?」
「這麼說來,將鏡靈的反應和說的話前後聯絡起來,可以理解出這種意思:你真是奇怪,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哪有什麼不對勁,也不是沒有不對勁,別自言自語就好,這是我對鏡靈說的話的理解。」花七將他們的這些推測都總結在一起,思索著說道,「假設一,也許我們已經出了問題,鏡靈才奇怪我們明知道自己有問題還問出這樣的話;假設二,也許我們沒有問題,鏡靈才會奇怪我們為什麼會這樣問,他覺得我們沒有問題,但後面他又說了一句不對勁的是自言自語,自言自語一般都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這樣,在鏡靈眼中,我們到底是什麼樣子?」
「我們再去問一下鏡靈!」寧音捧著全家福說。
幾人也立刻跑到牆壁上的一面鏡子,舉著蠟燭叫鏡靈,但鏡子灰濛濛一片,只映著他們的樣子,鏡靈沒有再出現,也許現在已經天亮,只有半夜十二點才能將鏡靈叫出來,他們從鏡子上退開去。
苗小甜見大家都不說話,忍不住說道:「鏡靈不是說過破解鏡子要用活人的血嗎,要不中午的時候我們再確認一下?」
花七嘆了一氣:「照片拍出來的是最真實的畫面,還是別抱太大希望。」
大家又沉默了下來。
一旁的崇天看著他們,見幾人看到全家福之後,臉色都變了,也一直在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不由怯怯地問:「全家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寧音聽見叫聲,低頭望向前面的崇天,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