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徽低下頭:“她想阿母和阿猘。”
“我就知道。”孫紹雙臂一振,甩掉大氅,露出裡面的長袍:“看好了,注意所有關節的圓轉。”說完,他從第一式開始,野馬分鬃,yu女穿梭,單鞭,一式式的演練下去,動作流暢,神態飄逸,有如神仙中人,看得夏侯徽如痴如罪。
“你再來一遍。”孫紹勾勾手指頭,示意夏侯徽再來一遍,“記住,用意不用力,用心體會每一個動作時肌體細微的變化。”
夏侯徽一聲不吭,隨著孫紹的指點演練著拳法,直到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她發現孫紹教的和關鳳教的雖然動作都一樣,但是經過孫紹的調整,結果相差很大,演練完之後感到渾身發熱,身上又微微有汗,卻沒有那種氣喘的感覺。
“姊姊哪兒去了?我要告訴她。”
“我又不是沒教過她,是她自己心浮氣燥了。”孫紹從石苞手中接過狐裘,披到夏侯徽的肩上,又道:“你們是不是說我心狠?”
夏侯徽抓著裘領,搖了搖頭:“夫君,你不要怪姊姊,母子連心,不可能象你們男人一樣的。其實她也知道,夫君和吳王不是一樣的人。”
“我知道。”孫紹牽著夏侯徽的手,沿著海灘慢慢向前走去。“銀屏心思單純,不會考慮那麼多,她有這個想法不奇怪。再等等吧,等這次大戰結束,我就想辦法把他們接回來。”
夏侯徽咬著嘴唇想了想,試探的問道:“用戰馬去換?”
“是的。”孫紹偏過頭看了一眼這個聰慧得有點異常的女孩子,自己剛露出一點意思,她就猜到了,真是慧質蘭心。
夏侯徽長長的眼睫毛撲閃了兩下,搖搖頭道:“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為什麼?”
“你越是想把他們接回來,吳王越是不會放手。”夏侯徽握著孫紹的手,輕聲說道:“人質越值錢,越是控制得嚴,而那些可有可無的人質,反倒更自由一些。鄴城這樣的人質多的是,我見得太多了。臧霸、孫觀也有兒子在鄴城,但是他們連每年的開銷都經常拖欠,魏王也只能聽之任之。”
孫紹眨了眨眼睛:“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我做不到心如止水,所以,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一定要把他們接回來。”
“那……夫君要多準備一些辦法才好。”夏侯徽遲疑了一下,提醒道:“用戰馬換,只是正,有正有奇,方是兵家之道。”
“呵呵呵,沒想到你對兵法也有研究。”孫紹笑了。
“談不上研究,只是看過一些罷了。”夏侯徽小臉紅撲撲的,不好意思的說道:“只是紙上談兵而已,說說道理還行,真要讓我去安排,我卻做不到的,比不上鳳姊姊可以和夫君一起征戰沙場。”
孫紹沒有吭聲,他知道夏侯徽想問什麼,但是現在還不能說。不是他不信任夏侯徽,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夫君,你為什麼不想佔有遼東?”夏侯徽見孫紹不說,知道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關鳳的去向,便扯開話題:“我看臧霸他們都很失望的,如果夫君佔了遼東,對他們來說更有利。”
“我佔遼東雖然對他們有利,但是對整個形勢不利。”孫紹語氣有些飄忽,似乎隨時都可能被海風吹走。“曹公不會放心的讓我佔著遼東的,到時候必然要起糾紛,又何苦呢。我只要幾個島就行了。”
“可是,越國的領土確實太小了。”夏侯徽細長的眉毛聳了聳:“夫君自己顧全大局,可是群臣怎麼辦?他們都希望能裂土封候,傳之子孫的。”
“土地多的是,又何必在遼東。”孫紹笑笑,捏了捏夏侯徽的手:“你夏侯家的封邑,何嘗又是當年夏侯太僕的封邑?”
夏侯徽的先祖是高祖皇帝時的太僕夏侯嬰,夏侯嬰是高祖劉邦沒有發跡時的朋友,後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