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不準了。她有些煩躁的走了片刻:“不管怎麼說,她們已經上路了,再過兩天就能到錢唐,到時候好好問問她。她要是真心想來錢唐,那就不要三心二意,我再厚著這張老臉去求奉先幫忙,如果她還想著做那個什麼太子妃,那就趕緊回建鄴去,反正我越國是沒有太子妃讓她做的。”
周胤連連點頭,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恨恨的跺跺腳,悻悻的走了。在他的記憶裡,孫紹從來沒有對大橋那麼大聲音說過話,雖然他沒聽清他說什麼,可是從大橋的態度來看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大橋為了周家三番五次的說好話,可是周家到現在為止還在斟酌,這不僅讓大橋難辦,也讓他無法做人。
兩天後,孫登和周循一行踩著落日的餘暉進了錢唐城,錢唐城還沒有關門,大道兩側的商鋪還做著生意,各色寫著店名的燈籠把大街照得清清楚楚。孫登撩起車簾,好奇的打量著兩邊熙熙攘攘的人流,讚不絕口。奉命前來迎接的孫松帶著幾分得意的笑道:“太子,我錢唐的還算繁華吧,比建鄴如何?”
孫登掃了他一眼,笑道:“子喬兄,一年不見,你就和這越國一樣,變得有些傲氣啦,不僅傲氣,還有些霸道,我剛到錢唐,才進城幾步,你就心急火燎的讓我比較建鄴和錢唐?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孫松呵呵一笑,眼角卻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他只是和孫登開個玩筆,孫登怎麼會這麼大的反應?居然說越國霸道,還欺人太甚,這可話裡有話了。他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太子,你這個罪名可有些太大了,我越國什麼時候霸道了,什麼時候欺人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太子身份貴重,一言一行,不可不謹慎啊。”
孫登瞟了一眼身後不遠的那輛車,眼角掠過一抹兇狠,隨即又笑道:“越國大量搶奪我吳國的百姓,附近幾個縣幾乎是十室九空,有的甚至是舉縣而亡,這難道還不夠霸道?這可比欺男霸女的霸道多了,我這次來,就是要向越王殿下討個公道的。”
孫松聽了,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搶奪?太子,你這可就說錯了,我越國可沒有派一兵一卒去你吳國,吳國的百姓到我越國來,那是他們自願的,是因為我越國的大王對百姓好,施行仁政,所以才近者悅,遠者來,這是王道,不是霸道。太子熟經詩書,不會連這點都分不清吧?”
孫登縮回車廂裡,嘿嘿一聲冷笑:“倚仗著你們越國的財力,利用百姓想過好日子的簡單願望,吸引他們背井離鄉,最後支撐不下去了,再拋棄他們,那叫什麼仁政?說是霸道,那是對我吳國而言,對這些百姓,又豈是霸道可以概括,只怕要用詭道來形容了吧。”
“太子言重了。”孫權也不生氣,他很從容的看著孫登:“你怎麼知道我越國只是把他們騙來,不能保證他們的長久利益?”
“這還用問?”孫登嗤的一聲冷笑:“你們那些手段騙騙那些愚笨的百姓還可以,還能騙過我嗎?子喬兄,我多少也接觸過一些政務,這麼多百姓湧入越國,需要多少糧食,需要多少房屋,需要多少耕地,我大概還是能估計得出來的,你們越國雖然有錢,可是又能支援到幾時?”
“你不是我越國,又怎麼知道我越國支撐不了?”孫松收起了笑容,瞥了孫登一眼,沉默了片刻,這才非常自信的說道:“我越國君臣從來不是自不量力的人,只要我們去做,那就肯定有能力做好。太子如果不信,不妨拭目以待,又何必急著下結論?”
孫登歪歪嘴,一臉的懷疑:“子喬兄,我們雖然分屬兩國,可是吳越本是一家,你我更是同樣流著烈王的血脈,你又何必大言欺我?你以為我只憑著道聽途說的一些訊息就敢來錢唐?”
“我知道胡綜經常在錢唐出沒,吳國的商人在錢唐的也不少,可是,我越國的事有那麼容易瞭解嗎?”孫松不客氣的打斷了孫登的話:“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