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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起出現的時候,南宮信居然在嘴角牽起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放心……一時死不了……”

這話他經常說,以前每次聽這話都想抽他,這次聽著卻想抽自己。

這會兒才清清楚楚地認識到自己這是犯了個多大的錯誤。

彥卿心裡有種說不清的難受和恐懼,不自禁地把他冷得幾乎失去知覺的手攥在手心裡,“我知道你命大,肯定沒事兒的。”

南宮信還是帶著那絲出現得很不合時宜的笑,淺淺點了下頭。

這次有沒有事,他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

四肢幾乎都失去知覺,全身唯一存在的感覺除了冷就是疼,連他自己都有些被這次發作的嚴重程度嚇到了。

他能接受自己剩的日子不多,但這個時候讓他死,他還不能就此妥協。

“幫我兩件事……”無論如何,先讓自己活下去再說。

“你說。”這會兒讓她做二十件她也會拿出做畢業設計的勁頭去做。

“幫我要點水……然後……別讓我睡著……”

聽著都不是難事,彥卿忙道,“好,你等等。”說著就奔到鐵欄杆邊上,扯著嗓子喊了好幾聲,守在帳外的小兵才一臉不耐煩地走進來。

彥卿本來就沒想跟這小兵客氣,心裡一著急說出來的話就更不客氣了,“給我拿碗水來。”

小兵冷哼一聲,粗聲斥道,“三更半夜哪來的這麼多事!”

狗仗人勢原來是可以仗到這個程度的。

彥卿幾句粗口都堆到嘴邊了,忽然聽到那人幾聲有意無意的輕咳,像是被點播了一下,腦子頓時清楚了些,對這小兵冷然道,“別以為關在牢裡的都是一樣的犯人,我們的身份你知道,你們將軍現在也只是去查那玉印的真偽,等事情查清楚自然會放我們出去。就算不放我們出去,你應該也聽說過天常國相爺之女的手段吧?”

前面幾句都成了廢話,最後這句一抖出來,小兵頓時變了臉色,瞪了彥卿一眼,語氣明顯弱了下來,“等著。”

看著小兵轉身出去,彥卿苦笑,那女人,借你的名號幫他一下,就當是替你恕罪了吧。

等小兵把水拿來,彥卿幾乎又要張嘴罵人了。

這麼冷的天,他居然拿來了碗還浮著幾片薄冰的冷水。

看著彥卿的神情,小兵冷得跟這水似地道,“我們喝的都是這水,您二位慢用吧。”說罷就轉身出了帳。

來這地方這些日子一直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除了南宮信之外也沒人讓她著實犯過難,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憑著一個文明社會現代人的智慧足以搞定這裡的基本生活,但現在權勢地位都不頂用了,居然連要碗水都要費這麼大事兒,彥卿不禁默默一嘆。

捧起碗來輕抿了一口,彥卿立馬覺得一股寒意順著食道滑了下去,讓他喝這麼冷的水肯定不行,但這地方也不可能讓她燒開水,那就只有一個法子了。

把碗送到嘴邊含了一口水,在口中把這冰水慢慢含到溫熱了,俯身低頭對口餵給南宮信。

乍貼在南宮信那不比冰水熱多少的唇上時清楚地感覺到他一驚,伸手握住他的一隻手,慢慢把水度給他時才覺得這人明白了自己的用意,輕吮她溫熱微溼的嘴唇。

南宮信今晚會不會睡著她還不敢確定,但她知道自己這一晚上肯定是睡不著了。

☆、二太子府

這樣餵給他三四口水,冷水冰得彥卿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發疼。

苦笑,這小姐身子就是金貴,想原來自己那身子大冷天三分鐘吞下一盒大號冰激凌也沒這種感覺啊,要麼人家不痛經呢……

眼下,痛不痛經顯然不是重點。

放下碗,彥卿哈幾口氣暖了暖被碗冰得扎涼的手,才伸手去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