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方向了。”
在天文學領域,彥卿一向自詡比名偵探福爾摩斯本質上要高一個級別,因為福爾摩斯一直不清楚地球和太陽誰繞著誰轉,而她在文理分科後也就只記得地球和太陽誰繞著誰轉了。
所以在南宮信的解釋中,她能理解這人不是開外掛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除了聽出來他沒開外掛,她還聽出來一個重點。
一個能解釋這人今天所有反常行為的重點。
“九月十一,”彥卿盯著他的臉慢慢念過這個日期,“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在說這個日子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她在唸出這個日子的時候他又輕輕蹙了下眉頭。
“我母妃的祭日……”
彥卿一怔。
那杯酒還真不是擺給她的,是擺給他母妃的。
這就是他說的,原本就不是自己在喝酒。
他在祭他的母妃。
“對不起,我以為你……”彥卿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我不打擾了,這兒風大,你坐會兒就回房吧。”
“等等,”南宮信揚聲攔下她,“就快到皇城了,有些事應該讓你知道。”
彥卿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回去,“好,你說,我聽著。”
南宮信淺淺蹙起眉頭,“我從沒跟任何人提過母妃,也沒人會提她……”
彥卿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陰差陽錯地讓他說出來,他剛出生他母妃就過世了。
“你對她有印象?”
南宮信輕輕搖頭,“我連她的聲音都沒聽過……父皇嚴禁任何人提已故的后妃,我只知母妃是難產死的,有回母后罰我時說,母妃生我,就應受此報應……”
聽著他聲音微顫,彥卿伸手扶在他手臂上,“你別聽那女人胡扯,這事兒賴誰也賴不到你身上。”
南宮信仍搖頭,“她是為我死的……”
一直不知道他心裡居然還有結著個這麼大的疙瘩。
南宮信伸手輕輕握住彥卿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淺蹙眉頭,“先前沒與你解釋商議,害你不明就裡落成亂黨,可還恨我?”
“恨,”彥卿坦白地道,“不過是那時候的事兒了,我沒我自己說的那麼記仇。”
南宮信把她的手握得緊了些,好像生怕她會把手抽走,“不讓你參與其中非我不信你,實在怕你也因我……”
一時著急,激起他一陣咳嗽。
彥卿想給他倒點兒水,手卻仍被他緊緊抓著,只得用空著的手輕輕拍撫他脊背。
待他咳喘平定了,彥卿看著他道,“你母妃很漂亮。”
突然冒出這麼句話,南宮信聽得一愕。
“我沒見過她,但我見過你父皇,其實你跟你父皇長得不是很像。我們那兒的老人們常說,女孩兒長得像爹,男孩兒長得像娘,這麼看的話,你母妃肯定是個美人兒。”
看南宮信怔怔地聽著,彥卿繼續往下說,“你母妃也很聰明。我們那曾經也有過皇帝,後宮女人的事兒我不能說很清楚,但聽說得不少。你母妃一定把當皇帝的女人這件事兒看得很透,也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不然也不會有你出生的機會。”
彥卿停了停,又道,“你母妃還很勇敢。我們那裡的大夫把人身體經受的疼痛分成十二等,第一等疼痛感最輕,往後依次增加,第十二等最重,第一等是蚊子叮咬的疼痛,第十二等是女人分娩的疼痛。在我們那很多女孩因為怕疼不肯生孩子,你母妃是難產,肯定疼得更厲害,她得有很大的勇氣才能堅持把你生下來。”
一結小半輩子的結都快能成死疙瘩了,這又不是拍青春偶像劇,不是憑空背幾段臺詞就世界充滿陽光充滿愛了。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她打算解的本來就不是這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