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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往床邊走,丟給南宮信一句引他一陣咳嗽的話。

“我把你耍了而已。”

☆、最霸氣朋友

又走了兩天住了兩晚行館驛站之後,路連塵來向南宮信送公文時稟報,基本意思就是今晚要在荒郊野地安營了。

已經離兩國邊境不遠了,天氣已經從穿肚兜都嫌熱變成裡外穿三件都嫌冷,地形也從平原變成了山區,南宮信本來就怕冷,這會兒已經披上了狐皮毛裘,車廂裡也生起了炭火。

這種天氣在山裡露天安營,彥卿想想都頭疼,但那個最怕冷的倒好像還挺享受的,三更半夜居然說要出去走走。

江北剛聽到這話就一臉驚悚,“殿下,此處環境複雜,且離灼華已近,您還是不要離開營地吧……”

彥卿倒是還挺淡定的。

南宮信打從燒退之後雖然舊病該犯還是會犯,但比起出門兒第一天時候身體也算是稍微見好了點兒,出去活動活動也應該,衣服多穿點兒侍衛多帶點兒就行了唄。

哪知道這爺們兒一句話立馬把她從最淡定的那個變成了最不淡定的那個。

“不走遠,就在這附近,旁人不必跟了,王妃陪著就行了。”

什麼叫王妃陪著就行了?!

他倆一塊兒散步有多彆扭先擱一邊兒,危機四伏的處境也先擱一邊兒,就衝著這一個瞎子和一個路痴的組合,他倆走出去還能不能再走回來就是個問題。

“你別看著我啊,”彥卿被江北看得發毛,“我可沒答應跟他去。”

“無妨,我自己走走也好。”

一句話說得風輕雲淡,也說得彥卿立馬投降了。

南宮信,算你狠……

“我陪你可以,不過咱說好了,我認路就從來沒認對過,走丟了可別賴我。”

“從來都錯?”

“基本沒對過。”

“那就丟不了。”

“為什麼?”

“按你的反向走就行了。”

“……!”

真走出去了,彥卿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擔心有多麼多餘。

走出營地前還是彥卿挽著他的手臂在給他引路,不知道打哪兒開始,還是彥卿挽著他,但已經變成彥卿跟著南宮信走了,而且還是一直往山林深處走。

這人帶她走的是條七拐八拐的山野小道,沒拐兩下彥卿就已經暈得像菜鳥司機開上北京立交橋了,但這本該對眼前的路最迷茫的人還是氣定神閒準確無誤地往前走。

要不是見過南宮信在環境陌生的行館中行動是需要人引路的,彥卿一定放下所有的架子不顧形象地對這人表達一下崇拜之情。

但現在,彥卿只有一種被他蒙了的感覺。

“這地方你以前來過?”

南宮信沒有一丁點兒要隱瞞的意思,“來過。”

“還來過很多回吧?”

這種熟悉絕對不是一個瞎子只走過一兩回就能達到的程度。

“比回宮的次數多些。”

比回宮的次數還多?

“你幹嘛老往這種地方跑啊?”

“見朋友。”

彥卿一愣,除了武俠小說裡那些好像不吃不喝不工作就能過日子的武林高人之外,什麼真實存在的大活人會住在這種深山老林裡?

彥卿還沒把這茬想通,忽然聽到幾聲狼嚎穿過半夜深山裡陰冷的空氣,在重重山石間迴盪起來。

本來就陰森森的山林瞬間讓彥卿浮想聯翩。

挽著南宮信的手緊了一緊,像遇刺那晚一樣不由自主地靠他近了些。

感覺到彥卿的異樣,南宮信牽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你也會怕?”

聲音裡沒帶笑,但也沒帶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