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閃過一絲狠毒。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是無恥之人,禽獸不如,我也不在乎,你想知道君家的事情是不是?”,和程光坐在地上,抬起頭看向銀面男:“若我執意不肯說呢?”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自會查個清楚明白”。
銀麵人冷酷的眼睛緊緊盯著和程光:“當年你金蟬脫殼,從京城逃出來苟活這麼多年,想必也不容易吧”。
見他面露動容,銀麵人眼裡閃過一絲寒澈,繼續說道:“追殺你的人,可能隨時找上門來殺人滅口,你死了倒是無所謂,可憐你那個痴兒,呆呆傻傻,無人照看,可能哪天被人當作怪物殺了宰了,也沒人知道”。
燭火搖曳,昏暗的光線下,和程光眼裡似乎有淚水流了下來,滴落入髮鬢,轉瞬即逝。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見和程光面露掙扎,就知道此話說到他心裡去了,銀麵人心念一動,當年之事,參合進來的人肯定不少,地位也是非凡,這和程光六年前能夠抽身而退,手上必定有保命的本錢。如果能夠將這有利的證據掌握在手,對日後必定大有裨益。
想到此,銀麵人轉過頭看了看那昏迷的痴兒一眼,眉目一轉,冷哼到:“你這些年以娶妾之名,為你兒找的姑娘可不少,那些姑娘怕都被折磨死了吧,君家當年待你不薄,你卻背信棄義,君家上下一百多個人口,加上這些無辜的女孩,這麼多的冤魂,夜深的時候,你可曾想到他們?你可曾也良心不安過?”
正說著,一陣冷風從門縫裡吹過,發出颯颯的聲響,像是無數個冤魂在吶喊叫冤,和程光畏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面色發青。
“每當午夜夢迴,你可曾夢見過君家家主,他可是一手將你提拔上位啊,有沒有聽到他淒厲的慘叫,問你為何要害他,害他全家一百多口人?君家小兒,那口口聲聲喊你小叔叔的孩子,聰明絕頂,死的時候才13歲啊!你有沒有夢見他,他在那裡哭喊著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有沒有???”
和程光突然大叫一聲,猶如困獸一般,他將頭深深埋進胸前,手臂上青筋畢現,剛剛的傷口又裂開,鮮血溢了出來,他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只是緊緊的抱住自己,渾身顫抖著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過了許久許久,和程光抬起頭來,面色平靜了很多:“你是誰?和君家有什麼關係”,不理會銀麵人說的話,和程光問了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銀麵人低頭想了想,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身份,就隨口回道:“替天行道之人”。
“當年之事,我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便將所有的一切都記錄在一本帳冊之中,就是以防萬一,後來詐死離京也是九死一生,我自知罪孽深重,亦不敢尋求誰的饒恕,今日你找上門,我知道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我只問你一句,能保住我兒的性命”,和程光垂下頭,手臂上的鮮血已經有些凝固,他神色淒涼,似乎是深思了很久,喃喃問道。
“只要你說出真相,我自當為你兒安排一個好的去處,剛剛觀他並非天生痴傻,乃是藥物所致,我自當全力找大夫為他醫治”,銀麵人保證到。
“你當真能醫治我兒?”,聽聞銀麵人的話,和程光呼吸一滯,轉而激動起來,他面色漲紅:“你竟能看出他是被藥物所致?你。。。你說話可算數?”
“我藥王谷的人說話,自然算數”。
屋樑上的玄北在聽到藥王谷三個字的時候,面部有龜裂的跡象,他嘴唇抽了抽,看著銀麵人腰間的鳳玉,想著她先前說的那些話,神色變了幾變,最終垂下頭,化成嘴邊無聲的嘆息,看來這次的任務,是徹底失敗了,那人果真是神機妙算。
“你是藥王谷的?”,和程光詫異之後,也瞭然:“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卻是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