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哄的呵呵直笑,李青兒帶著李宛萍剛見過禮,此時坐與右側。
聽丫鬟通報昀凰前來,老夫人面上閃過不悅的神色:“到現在才來,分明是不把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裡”。
李宛萍連忙說道:“祖母莫要生氣,是宛萍一早拉著她出去玩,這才遲了些”。
老夫人冷哼一聲,不置一詞,她倒不是對李宛萍有意見,二丫頭李宛萍是自己的親侄女李青兒所生,又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平日裡也是捧在手心上疼著的,她就是不喜歡已逝的即墨婉,連帶著對昀凰一點好感都沒有,當初若不是昀凰那早死的孃親,李成峰也不會被貶職,這些年辛辛苦苦,費盡了多少心思,官位才慢慢升了上去。
可是她卻忘了,幾乎李府所有的人都忘了,當初若不是仰仗著鎮國侯府的幫忙,李成峰一個區區五品翰林院學侍,如何能有日後的成就。人就是這樣,低入塵埃的時候,為了上位什麼都願意,把能提拔自己的人奉為神明,可真正有所成就的時候,便開始痛恨那種仰人鼻息的生活,恨不得與之跟撇清關係,與之前的一切劃清界限。
老夫人最重門面,被家族利益看得尤為重要,本就不待見昀凰母女二人,昀凰又打小不在她身邊長大,對她的感情自然淡薄。
昀凰走進內屋,便看見被人簇擁著坐在羅漢床中間的老夫人。
她上前一步,俯身垂首行禮:“昀凰見過祖母,願祖母安康”。
良久,未等到回話,昀凰抬起頭,見老夫人似是未聞,依舊跟坐在一旁的李宛如閒聊,李宛如眼角瞥見昀凰,對著她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說,慢慢蹲著吧小賤人,讓你搶我的院子,有祖母在,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祖母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看著分外和諧。
昀凰腿蹲得有些發麻,心知老夫人這是在給她下馬威,故意晾著不理會她,昀凰心沉了沉。
她又豈是那甘心被擺佈的,本不想惹事生非,可若是別人先給她使絆子,讓她下不來臺,她也不是那那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當即起身,揉了揉發麻的雙腿,快走幾步來到老夫人身旁,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雙手併攏在嘴邊,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在老夫人耳邊吼道:“昀——凰——見——過——祖——母——願——祖——母——安——康——”。
她這一聲吼叫來的太過突然,又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老夫人本是悠閒地跟李宛如閒聊,昀凰一進屋,她便看到了,卻一直故作不知,想著這般折騰下她,解解心中對她那死去的孃親的不滿,誰曾想,一個巨大的吼聲突然響徹耳邊,這一驚嚇可不得了,老夫人年老體弱,當即嚇得尖叫一聲,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而始作俑者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又重新退回原地,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面色平靜,無風無波,好似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沈氏和李青兒當先反應過來,她兩立馬上前一左一右地撫摸著老夫人的後背,替她順著氣,李宛萍嚇得愣在那裡,不可置信的看著昀凰,而李宛如直接憤怒的站起身來,手指著昀凰,怒斥道:“你瘋了嗎,李昀凰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老夫人不敬”。
昀凰聞言抬起頭,一臉茫然,反問道:“不敬?我何時不敬了?我一回府,聽聞祖母禮佛回來了,衣裳都未來得及換下,就趕緊前來拜見祖母,可我明明行了禮,祖母卻似未能聽見,以為祖母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故而大聲呼喊,這難道是我做錯了?”
李宛萍立即下來,拽了拽昀凰的衣角,示意她服軟,自己則率先跪在昀凰旁邊,道:“祖母,昀凰她不是故意的,還請祖母不要責罰”。
此時老夫人已經緩過來了,她畢竟上了年紀,再加上昀凰剛剛大喊的時候可是絲毫不曾留情,耳朵仍一陣陣的發出鳴音,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