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凰無關,即墨婉害死了她的孩子,她是該死,但昀凰卻是無辜的,那時候的她還是個孩子。
可道理誰都明白,心裡卻難以釋懷,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她的孩子死了,而即墨婉的孩子卻活的好好的,健健康康的站在她面前。
聞言,昀凰眉頭一揚,突然就笑了起來。
此刻的她,不再似先前在老夫人房間裡的柔弱不堪,早就恢復了本來的性情,渾身上下透露著強大的氣場,看著陳嬌嬌雙眼,亮如星辰,閃爍著精光。
她並沒有因為陳嬌嬌的出身而瞧不起她,況且陳嬌嬌今日能站在她面前,說這番話,足以證明她心地並不壞,不是那是非不分,大奸大惡的人。
只不過——
昀凰皺眉,就是她腦子不太好使!
陳嬌嬌一下子就惱了,她神情冰冷,問道:“你笑什麼?難道在你看來,這是一個笑話嗎?”
昀凰嘴角噙上一抹嘲諷的笑容,道:“自然是一個笑話!”,眼見著陳嬌嬌面色變青,有發怒的跡象,昀凰接著說道:“枉你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連真正害你早產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找錯了物件,恨錯了人,這不是笑話又是什麼?”。
陳嬌嬌聞言,面色微變,之後又唇露譏誚:“哼,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是個牙尖嘴利的,不是你娘,又能是誰?那在我的保胎藥裡面下藏紅花的可是她院子裡的丫鬟,她就是妒忌我得了老爺的寵愛,怕我生下兒子,地位不保,這才加害於我”。
昀凰好整以暇道:“你今日所求不過是一個說法,我若是個虛偽的,只要順著你的心意道個歉,就無事了,可我卻不願自己的孃親蒙受這個不白之冤,讓真正的幕後之人逍遙快活。你說我孃親毒殺你的胎兒,是你親眼所見嗎?你又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當年,下毒的那個丫鬟已死,只憑著她是我孃親院子裡的人,就認定是我娘下的毒手,這也太荒謬了吧,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後院裡女人之間鬥爭,那些骯髒的手段,你認為我孃親有那麼笨,用自己院子裡的三等丫鬟去毒殺妾侍的孩子,還這麼輕易就讓人發現了”。
陳嬌嬌神色變了變,她也不是那愚昧之人,自然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偽。
可是那下毒殺害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丫鬟已死,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是即墨婉所為,她當年初入府上,也沒有人脈,根本無從查起。
她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自是看慣了世間百態,女人之間的鬥爭她比誰都懂,心裡也明白,這件事情有極大的可能是別人栽贓陷害的。後來暗地裡打聽了即墨婉的為人,都說她是個賢惠善良的,如今聽了昀凰的話,自是信了七八分,可她的孩子畢竟沒了,而且因著那次小產,她身子虧損嚴重,這麼多年來,竟是再無子嗣,總要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這滔天的恨意便全都落在了即墨婉身上了。
似是知道陳嬌嬌心裡所想,昀凰開口道:“後院的生活法則,深受寵愛是其一,最重要的便是子嗣。姨娘自小產以來,多年來再無所出,卻一直能夠保持青春美貌,肌膚如玉,面板光澤,毫無瑕疵,怕是為了得到老爺的寵愛,不得已用了虎狼之藥吧,可須知,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再美的容貌,總有年老體衰的那一天,到那時候,你該依仗誰?更有,真正害你早產的人還未現身,如果不盡早將她揪出來,遲早你會被她生吞活剝了,姨娘,難道你真的打算就這樣走下去?”
陳嬌嬌聞言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昀凰,這番話若是從哪個飽經風霜的夫人口中說出來,倒是正常,可偏偏是從一個小自己多歲,還未及笄的小孩子口中說出來,難免叫人心驚。
她看著面前的女子,就這樣站在那裡,面色平靜,一雙眼睛亮如精石,飽含銳利,渾身上下自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度,高貴不可言,那份氣場,卻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