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逝。
他哈哈大笑著,掩住內心的不滿,面色儘量柔和,道:“當朝左相婚事將近,確實是一大喜事,只不過,本王說的可是另外一件事情,你們可知當年君家謀逆一案?”,他說著,眯著眼,仔細看著眾人的反應。
聞言,沈長民面上閃過驚詫的表情,似是不知為何瑜王會在這時候提起這個。
工部尚書吳承瑛端著酒杯的手一頓,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將手中的酒杯送到唇邊,一飲而盡,一雙精明的老鼠眼睛滴溜轉個不停,悄悄的觀察來一下週圍人的反應。
玄北不知何時又出去了。
而慕容瑾則端坐在那裡,銀色的面具罩著,看不出面上絲毫的情緒,他眼觀鼻,鼻觀心,在聽到“君家一案”時候,眼皮微動,閃過一絲詫異,被暗自觀察他的瑜王和吳承瑛捕捉到了。
後者心中有了計較,前者則是哈哈一笑,皆認為慕容瑾對君家一事所知不多。
瑜王轉動著面前的酒杯,接著道:“本王要說的大事就是:當年逃脫的君家餘孽如今已被找到,這兩日正押解回京,聽說這個餘孽,正是君家小兒君無痕”。
聞言,眾人又是一驚。
君家一直都是個禁忌,當年那滿門抄宰的慘案,轟動一時,即便過去這麼年,世人都不曾忘記。
“君無痕?“,沈青雲念著這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爹,你們說的,可是君叔叔家的孩子?”
提到君家,沈長民便想到了那個風姿卓越的男子,他冷哼一聲,道:“正是君翼遙之子!哼,抓得好,此等逆臣賊子,早就該誅殺,讓他多活了這麼多年,便宜他了”。
“本王也是這麼認為!也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怎麼想的”。
吳承瑛撫摸著下巴的一縷鬍鬚,沉聲道:“下官倒是認為,聖上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他說著,看向默不作聲的慕容瑾,問道:“左相大人,您怎麼看待此事?”
瑜王不解,問道:“你問他做什麼,左相入朝時間尚短,未必對此事有多瞭解”。
慕容瑾端坐在那裡,聞言眼眸微動,看著瑜王,這瑜王跟太子,雖是兄弟,卻是兩種性情之人。
太子軒轅澈面相隨了皇后,一雙深幽的眼眸沉靜一片,無波卻帶著淺淺的笑意,清澈卻又讓人瞧不出他真實的情緒,性情溫和,為人恭謙儒雅,做事張弛有度,一舉一動皆有大家風範,放佛那高貴和溫潤是從他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溫潤典雅。
而面前的瑜王,面相與蕭詩安有幾分相像,這若是女子,那絕對是一一等一的大美人,可長在一個男子身上,不免顯得陰柔造作。
這些年,他深受皇上寵愛,性格又隨了蕭貴妃,偏執孤傲,做事隨心所欲,眼眸裡時不時閃過的陰戾昭示著他絕非善類。
慕容瑾垂下頭,不動聲色,道:“殿下所言甚是,本相入朝時間尚短,君家一事,也只是曾經聽人談起過,只知皮毛,不敢妄加斷言”。
“小女子倒是聽說了不少有關君家的事情”,蕭詩安言道,見眾人看了過來,她臉微微發紅,眼眸看向瑜王,見他沒反應,繼續說道:“都是聽我爹說的”。
瑜王聞言點頭:“本王幼時亦曾聽父皇談起過,當年,你祖父平西侯蕭正郡,鎮國侯爺即墨閻,連同昔日的宣平侯君家家主君伽徵,可是我軒轅王朝的開朝元老,威震一方,並稱軒轅三虎。。。唉,若不是後來君家起了謀逆之心,也不至於會淪落到滿門抄斬的地步。。。”
“可不是麼,當年,君家大公子君翼遙是何等的風姿卓越,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年紀輕輕便奪得金榜題名,奪得狀元一位,聽說他曾經一個人單挑是個大內高手,都不落下風,更是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權勢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