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談,又一一與谷裡的人見了一面,便將自己關在門內,每日每夜的拼命看書,習武,到了瓶頸之後便外出,四處遊走,歷練,發展勢力,然後又繼續回藥王谷修煉,也就在那時候,他發現了這個重鑄筋脈的秘法,此方法可謂是慘絕人寰,可打通任督二脈之後的一日千里的修煉速度卻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慕容瑾當即便下決心斷裂筋骨,打通任督二脈,重新修煉,為的就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武功修為提升到至高的境界,為的就是能夠在有朝一日憑著自己的能力保護好身邊的親人,以免再次出現那樣慘烈的情況……
筋脈寸斷,修為全廢,是怎樣的折磨與疼痛!
昀凰自認若是她自己,絕對做不到這樣,可慕容瑾他卻能對自己如此的狠毒,這是怎樣的毅力和堅韌不拔的心,又是怎樣的信念和魄力支撐著他走到現在,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誠然,他堅持下來了,也做到了。
他對別人狠毒,恨到那長工欺辱了昀凰,他便下毒,讓那人忍受七天七夜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到別人不過是罵了昀凰幾句,他便要割了那人的舌頭。
卻沒想到,他對自己,更加的狠毒,狠到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毀掉自身的修為和筋脈,他難道不知道,如若此法不成功,輕則,他成為一輩子只能癱在床上,由別人伺候的廢人,重則,就此死去。
還是說,對他而言,他所做之事,若是不能成功,那他寧願就此死去,所以他才會這般的拼命?
昀凰想到平日裡慕容瑾看著她的眼眸,清潤中帶著絲絲的暖意,他曾經說過,他做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知道為什麼,昀凰不由得心生煩悶,她在屋內來來回回踱步,最終,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猛得一錘手掌心,轉身來到衣櫃,拿了一件略微厚實的衣裳,穿好之後推開門,走到屋外的案桌前,點上燃燈,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詩經,將裡面的宣紙開啟。
上面赫然畫著一個男子的畫像。
昀凰隨意一瞥,將畫像放到一邊,又重新拿起一張宣紙,拿出筆,認真地在上面勾勾畫畫,不一會兒,便勾勒出一個俊朗的身影,她看了幾下,吹了吹,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換了一支筆,在紙的右上方提了一首小詩,摺疊收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房門。
自她走後不久,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來到昀凰的門口,正準備敲門,卻發現門沒有關,他躊躇了一會兒,終是敲了敲門,小聲叫喚道:“昀凰姑娘——,昀凰姑娘——”
叫了一會兒,沒有人應答,他見有光芒從門縫中溢位來,心中生疑,按理說這個時間,昀凰姑娘應該沒有入睡才是,她若是入睡了,門也該關上,可如今門微微敞開,裡面又有光,既然昀凰姑娘尚未入睡,可是她為何又不應門?
來人猶豫了一會兒,又小聲地叫喚道:“昀凰姑娘——,昀凰姑娘——你不應答,我就先進來啦,在下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之後,他從門縫向裡面看了看,見裡面正對面放著案桌,側面是書櫃,看上去像是書房,他躊躇了一會兒,終是推開門,躡手躡腳地來到屋內。
裡面空無一人,一盞燃燈擺放在案桌之上,燭火微微,安靜地燃燒著,四下裡一片靜謐。
燭光照出了來人的模樣,竟然是玄北,他四處看了看,來到內屋門口,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答,他想了想,終是沒有進去,即便沒有人在,女子的閨房,也不是他該進的。玄北轉身,來到案桌之前,看見一張宣紙安靜地飄在一旁,他遲疑了一下,終是抵不過心中的好奇,伸出手,拿了起來。
這是一張男子的畫像。
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是昀凰姑娘所畫無疑,她筆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