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叫會不會疏遠了?”
“不,個人認為叫小輩名字並無疏遠之分。”
裴眩無聊了,你們還要進行這樣的試探對話到何時?或者我退場?
“你倒是隨意。”
“隨意比嚴肅更能儘快與人熟絡,待人接物更易親近。”
還真如裴眩所說是隨時都能擺出教育人的人……“閒話少扯,你跟裴眩真的好嗎?你可能不知道他人有多糟糕、有多花心……”
若說閒話,也並不完全是,這段沒糾正,下一段他抬手喊停,“吳女士,恕我失禮,既然跟他在一起了,自然也就知道他這些人人皆之的缺點,他是流氓混混,喜歡上了也就在我的容忍範圍之內,花心,據我所知自打跟我在一起後他很是安分,目前來說。”他強調了這一點,“而其他的缺點,我也能容忍或者說暫時沒出現,就生活而言,他的乾淨程度還是可以的,穿衣方面也是滿分,我沒有理由對一個人諸多挑剔,畢竟他也忍讓著我。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兩個成年人自己會負責,無論有什麼狀況。如此,吳女士您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藉由我的結束語而結束這場面談。”
好,很好,通篇下來廢話不多,卻不給人話頭,“他要結婚怎麼辦?”
“這個問題我們在交往時便已討論過,且不需要向任何人彙報結果。”
別說這位小姨,裴眩聽得都無奈,他手擋住嘴巴傾到沈桑墨耳邊,“好歹是我家人,太不客氣了。”
沈桑墨有種回他一句“抱歉,習慣了”的慾望,人強他也強。
捂眼,裴眩從他臉上看到了那句話,怎樣才能將他的太客氣而導致不客氣改掉?
無視於裴眩的傷感沈桑墨依舊淡定,習慣語氣不是他說控制就能控制的。
他們的小動作小姨看在眼裡,似乎真如他所說,侄子不再花心了。就算如此,裴家也不會接受一個男兒媳。更何況恐怕裴眩根本就制不住這個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外甥屬於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接受掃視的沈桑墨任她打量,心中明瞭,她剛才應該在計量什麼,而且想多了。
倒是裴眩,有種所有物被人窺探感,擋在她眼前,“都餓了吧,該點菜了。”他叫進服務生點菜,當小姨看到僅五個菜時不勉覺得面子上過不去。裴眩安撫她,“三個人吃不了那麼多的。”兩頭不是人,這邊小姨要面子,那邊戀人要節約。
讚許地在桌子下來牽了牽裴眩的手,放開時被牽得更緊,還改成十指緊扣。掙了兩下沒掙脫也就由他了。
將這當成了獎勵的裴眩當然不可能放開手,難得的情趣。
飯中除了裴眩在說話,其他兩人只有在他周旋時問才回答,一個人活躍氣氛挺寂寞,好在裴眩是多話之人,更者兩人都是親密之人。
體諒他的辛苦沈桑墨當他說一段話後大概那麼久都會將他的杯子倒滿茶放在他手心,還幫他舉起來放在嘴邊讓他喝下去以免太渴,還很體貼地剝了一半的蝦放在他餐具上。
跟小姨說話的同時可以知道沈桑墨在幹什麼,也知道渴了會喝水,不過戀人那麼體貼,裝作專注有何不可?還能獲得更體貼呢。“你也吃。”沈桑墨整場下來就吃了一點,接下來便給自己剝蝦,現在也沒怎麼吃東西,裴眩當然要將一些菜夾到他碗裡。
阻止不了裴眩奪過自己的碗,沈桑墨終究還是將所有話吞了進去,享受愛情的照顧要習慣,畢竟不再是一人。
對方漸漸習慣甚至不再習慣用語言制止,裴眩感到很滿意,就像一件工藝品在手中即將完成的自豪感,當然,他不是說沈桑墨是玩物。
飯吃得還算是和諧,吃過後裴眩先是送小姨回去才載沈桑墨回學校,真是可惜,本來是要好好過下二人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