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對峙著,生怕對方突然發難。而此刻三人的門下也展開了激鬥,目標當然是那可憐的丹雲了。
丹雲身處戰局中央,卻是苦不堪言:身旁劍氣縱橫,還不時飛過互相拼鬥的神獸與神將,勁風獵獵,觸肌生疼,似乎隨時都有喪命之險。
突然,一個身影飄到丹雲身邊,一手揮過,一道彩霞散發著七彩毫光,罩住在戰局中岌岌可危的丹雲。
丹雲感激地衝身邊的人一笑,入目處是一個慈祥的中年人,面目甚是普通,但是臉上正氣凜然,予人分外親切和可靠的感覺。但見他拍著丹雲的肩膀,問道:“小夥子,害怕嗎?”
那中年人所布彩霞雖不甚濃厚,但是卻牢靠得很,幾股劍氣射到其上,俱都被反彈開去。丹雲心下大定,答道:“多謝前輩關懷,小可現在不是很怕啦。”言下之意就是剛才小子我可怕得要死。
中年人見丹雲如此坦白,不由對他好感大生,微笑道:“在老夫的彩霞籠罩下,你大可放心就是。只是三大掌門如此做法,卻讓天下人寒心吶。”這中年人其實早已壽過百齡,但是修真之人只要功力達到了一定的水平,都有駐顏之能,因此斷不可憑表面的印象來判斷其年齡。
此人乃玄門一個小門派——參霞派的掌門,姓劉,名景洪,一身修為雖然也不弱,但是在三大門派的高手看來卻有限得緊,因此整個參霞派在玄門中其名不顯。但是觀此老在三大門派激鬥之時敢插上一手,其膽量倒也令人佩服得緊。
三派掌門本來各自默運玄功,準備一搏,不料竟然有人趁此機會接近丹雲,顯然心懷不軌,因此都沒了鬥下去的心思,各以精妙身法趕到了丹雲身邊,將丹雲和劉景洪圍在三人中間。
沈書正冷哼道:“不知何方高人要來插上這一手?”
面對名動天下的博聚堂之主,劉景洪不敢失了禮數,拱手道:“小老兒乃是玄門小派參霞派之人,忝掌參霞門戶。見過沈堂主。”
“哦,原來是劉派主,久仰久仰!”沈書正口上雖稱久仰,但是他一向高高在上,哪裡理會過這些小門派,語氣顯得頗為生硬。
孫玉琴嬌笑道:“莫非劉派主也和丹雲小兄弟甚為投契,想將之收錄門牆?”
“誰敢?丹雲小友已是我齋之人,想要他另投別派,得問過我馮某人。”馮青松雖然極有涵養,但是事關本派前程,他也顧不上保持平素的掌門威嚴了。
劉景洪肅容道:“丹雲公子良材美質,參霞派籍籍無名,倒是不敢耽誤了這等奇材。是以小老兒並無此意。”
丹雲對馮青松的專制大是不滿,插話道:“馮齋主,小可剛才已經宣告,只願做一閒雲野鶴,可不敢高攀馭劍齋這等名門大派。”
“劉派主既然無意染指,就請退到一邊去吧。丹雲怎麼處置,我們自有定奪。”沈書正冷冷說道。
劉景洪臉上閃過一絲恚怒之色,旋即消失不見,仍然恭聲答道:“丹雲公子並不是囚犯,談不上‘處置’吧?三位俱是天下知名的人物,如此公然搶奪,視人如物,未免令天下人寒心。”
馮青松不悅道:“丹雲小友可是我竭力以求的美玉,又怎麼會視其如物呢?只是他一時之間有些想不大明白,老夫只是想把他帶回敝齋,耐心勸導,假以時日,他定會欣然投入我門下。而且我們馭劍齋也並不辱沒了他。劉派主這麼說,老夫可不贊同。”
劉景洪大聲道:“既然馮齋主這麼看中丹雲公子,何忍將他置於你們激鬥場中,不怕錯手傷了他嗎?”
沈書正可沒把這個小派派主放在眼裡,剛才那樣已是夠給他面子了,誰知道這個傢伙這麼不識抬舉,哪裡還有耐心跟他理論,“劉派主是存心插上這麼一手了?既然劉派主看不慣,不妨劃下道來。讓沈某看看你有多大斤兩。”
劉景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