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三號一起回來的這兩位正是男一,男二。
冷漠傲氣的那個是男一,表玉久。開朗可愛的那個是男二,文舟。
表玉久面色冷淡,眉眼間餘怒未消,頗為陰鷙,沒理會管家的問候,徑直進了別墅。
文舟開朗一笑,熱情回應:“下午好。”
打完招呼,他就快步去追表玉久了。
韓理落在後面,壓低聲音詢問:“柳梨花呢?”
管家小聲回答:“少爺,我吩咐梨花那孩子去酒窖打掃了。”
聞言,韓理輕輕點頭:“好,她剛上崗做點輕鬆的就行,慢慢學,不急,你也別總訓她。”
管家連連點頭:“好的。”
進了別墅,三人在沙發上坐下,表玉久點了支菸,面色冷漠陰鷙,吞雲吐霧。
韓理坐下,下意識往通向酒窖的樓梯方向看了一眼。
女傭送茶和水果過來。
文舟拿起一個橘子剝開,看向表玉久,似笑非笑地詢問:“還生氣呢?”
表玉久把煙移開,輕輕吐出煙霧,面色不虞,眼神冷漠煩躁:“那可是限量版的保時捷,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結果被那個賤貨撞了,車側面刻了我的名字,也被刮花了。”
文舟往嘴裡塞了一個橘子瓣:“你真打算讓她賠啊,那車把她賣了都賠不起,為難她也沒用啊。”
表玉久臉色難看:“她窮她有理?賠不起就申請個人破產吧,反正我是不會放過她的,眼瞎還騎車難道不是她的錯?”
文舟笑嘻嘻的:“行吧,你覺得能出氣就行,我只是覺得跟這種人打交道浪費時間。”
表玉久冷嗤:“已經吩咐律師處理了,我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和那種窮酸貨糾纏。”
文舟勾唇笑笑,往他懷裡扔了個橘子:“都安排好了就彆氣了。”
表玉久單手接住,隨意地點點頭。
文舟看向韓理:“開瓶香檳給他慶祝一下?剛提車就出事故,這機率可了不得,跟撞大運沒區別。”
表玉久冷冷看了文舟一眼,文舟笑呵呵的,根本不怕他,原本只是句玩笑話,誰知韓理竟真的起身,溫聲扔下句:“稍等,我去拿。”
文舟驚訝兩秒,隨即捧腹大笑,韓理今天還真配合他。表玉久臉色更難看了,在他看來,這倆人是合起夥來揶揄他。
拿香檳是次要的,韓理主要是想下去酒窖看看柳梨花工作的怎麼樣,她人嬌氣,又不情願做女傭,不知會不會嫌棄打掃酒窖麻煩。
韓理踩著樓梯下去走到酒窖,就看見柳梨花根本沒在擦灰,而是倚著酒櫃睡著了,身旁是空了的紅酒瓶。
他唇角彎了彎,抑制不住地低笑出聲,說實話,這場面他覺得非常合理,柳梨花要是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地在打掃灰塵那才叫他驚訝。
韓理低眸輕笑,邁下臺階,朝著柳梨花走過去,腳步輕輕,他半蹲下盯著她看,臉頰瑩白,眉眼清麗脫俗,眼睛閉著,睫毛卷翹濃密,醉酒添了幾分潮紅粉嫩的嬌態,越發我見猶憐。
韓理伸手拿起她喝光的酒瓶瞧了一眼,又抬眸看向酒櫃,第三層中間空了,他從喉嚨處溢位一聲低低的輕笑。
還真會挑,喝就喝最貴的。
韓理把酒瓶放到一旁,在她身旁席地而坐,動作輕輕地把人撈進自己懷裡,讓她躺在他懷裡睡。
韓理靠著酒櫃,幽黑眸子垂下,盯著柳梨花的唇瓣瞧,她化了淡妝,唇瓣上塗了層淡粉色的唇釉,又喝了紅酒,嘴唇看著更紅了。
他抬手輕輕按了一下她的唇瓣,金絲眼鏡後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