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前一刻還好端端的人,突然間就說不行了,還被醫生給下了病危通知書,第一次覺得生命無常,幸而人還是搶救過來了。
夏澤瞭然地點點頭,向徐佳道了謝,讓她先回去休息,他在這邊照顧著。
徐佳看夏澤也已趕到,知道自己在這邊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先回去了。
夏澤待徐佳離開後,在病房外坐了一會兒,便去向醫生了解情況,得到醫生保證應是沒多大問題時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一半,人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坐著,明明是酷暑天氣,背上額上卻是冷汗涔涔,一陣陣地發冷。
夏澤在病房外守了一夜,眼睛緊緊盯著病房內的沈兮以及她旁邊的心電圖,一夜未敢入眠,生怕一不小心睡過去,醒來時那根心電圖已被拉成了直線。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沈兮的情況基本穩定了下來,從重症監護室轉入了普通病房,夏澤特地讓醫院準備了高階病房。
沈兮醒過來時夏澤正坐在病床前為她削蘋果,看到她醒來時明顯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扶她微微抬起頭,讓她靠坐在懷中,倒了杯溫水慢慢喂她喝,緊摟著她的手依然有些微顫,臉色也還是有些慘白慘白的,似是尚未從昨夜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乾燥的喉嚨被溫水滋潤過後,沈兮輕咳了下,虛弱開口,“你怎麼了?”
剛醒來便察覺他與往日有些不同,整張臉慘白慘白地不說,他眼眶下也有一圈淡淡的青影,下巴也冒出了鬍渣,與往日的清爽利落相比,看著多了絲頹廢和狼狽,緊擁著她的手臂也是剋制地想要將她摟緊,卻又似是怕傷到她一般。
“沒事!”手緊握著她的手,感受她的熟悉的脈搏跳動,夏澤啞聲道。
沈兮對夏澤的反應有些莫名,卻也沒什麼,即便憶起昏迷前才與他吵過一架,現在也沒那個精力與他鬧或是將他推開,麻藥過後,剛動過刀子的小腹一陣陣地疼,額上都密密麻麻地冒出了細汗。
夏澤也察覺到她的異樣,俊臉上劃過擔憂,急聲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邊說著邊小心翼翼地放她平躺下來。
沈兮在他摁下鈴聲前阻止了他,“只是傷口疼而已,躺一會兒就好。”
夏澤卻還是不放心,把醫生喚了過來,確定她沒事後才算是鬆了口氣。
沈兮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後精神才算是慢慢恢復過來,丁靜薇兩天前也來到了S市,給她打電話知道她住院還特地來看了她,後來工作忙便先回去了,這兩天也沒空過來。
夏澤看她恢復得不錯,下午的時候趁她睡著時留了張字條便出去了,讓徐佳留在這裡照顧她。
“小兮,你那天嚇死我了,醫生都給你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夏澤剛離去不久,沈兮便醒了過來,徐佳陪沈兮隨意聊著解悶,聊到那天的事,便心有餘悸地道。
“病危通知書?”沈兮皺眉,那天整個手術她都處在昏迷和麻藥中,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他這幾天的反常,是因為這個吧?
“對啊,夏總當時大概也嚇蒙了,他匆匆趕到時,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一頭的冷汗,我還沒見過這麼狼狽的夏總。”徐佳吐了吐頭,俏皮道。
她醒來時看到他臉色都還是慘白慘白的,沈兮望她一眼,也沒說什麼,只是問道,“綾言的案子怎麼樣了?還有虞潤那邊,有訊息嗎?”
徐佳不滿,“命都差點沒了,你還關係工作。”
沈兮無奈地聳肩,這不是沒話題聊嘛。
“兩邊都沒肯簽約,夏總今天親自出馬了。”
沈兮皺眉,“他什麼都沒了解怎麼去簽約啊。”
這個專案他一直都放手讓她去做,他並未怎麼接觸,這會兒怎麼替她把約簽下來?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