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另覓良緣。”
喬婉娩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看著眼前生疏有禮的李相夷,想問她哪一點比我強,又想問難道她比我還美嗎,可是心中卻知曉這些都不是原因。因為李相夷提起牧雲歸時臉上會不自覺的帶上笑意,滿心滿眼都是她。
最終喬婉娩沒有繼續問下去,保留了最後一絲體面。
李相夷抱著花枝而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轉過一個彎,卻看見肖紫衿在那裡踟躇,李相夷立刻迎上前去:“紫衿!”
“相夷。”肖紫衿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
李相夷卻恍若未覺,他低聲說:“紫衿,喬姑娘似乎有些傷心,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她?”
肖紫衿有些驚愕:“她怎麼了?你,你拒絕了?”
李相夷鬆了口氣:“原來你知道啊,我當然是拒絕了啊,我都要帶雲歸回去見師父師孃了,你可不能亂說啊,別壞了我的清白。”
肖紫衿狂喜起來:“你與雲歸已經定了終身了?真是恭喜啊!我怎麼會亂說呢?你和雲歸可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啊。”
李相夷便喜悅的笑了起來:“那是當然了。我先走了,雲歸還在等我呢。”
李相夷抱著這一捧花枝來到牧雲歸的房外,其實牧雲歸仍然住在四顧門的普通弟子的住處,因此李相夷這一來可謂是十分高調,有許多弟子都看到了。
他輕輕的扣門:“雲歸。”
門吱呀一聲開了,牧雲歸略微散著頭髮,身上還有一點潮氣,又有幾分清新的香氣。
“後山的海棠開了,我折一枝來與你插瓶。”
比花更溫柔的,是少年的眉眼。
牧雲歸掃一眼周圍探頭探腦豎著耳朵聽的眾人,難得有些害羞。她接過了花,卻並沒有請李相夷進去,天色已晚,這裡又不像雪月城中她是獨院。
“這一朵含苞待放,我想若是給你挽發,豈不正好。”李相夷笑得很甜。
“可是我不會挽發。”牧雲歸故意說,她的手拿得動刀劍,卻挽不出精巧的髮髻。
李相夷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一支花瓶簪,這花瓶簪十分精緻,是用琉璃所制,通體藍色,與這嬌美的海棠正相配。
李相夷將髮簪遞給牧雲歸:“加上這支簪子,就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