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到女孩的臉上,鍾智剛這才發現一直被他忽視的女孩居然還是一個美女,或許是受氣質的影響,女孩的容貌反而不容易讓人注意。
“你在看我嗎?”女孩察覺到鍾智剛目光,輕輕轉過白皙的脖子,向著鍾智剛微笑道,笑的時候兩頰分別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一排潔白的牙齒格外好看。
鍾智剛連忙低下頭,紅到了耳根,頭一次被別人看著,他的壓力很大,姐姐死後,鍾智剛再也沒有和別的女孩深入交往過,僅是同事之間客套興致的招呼。
女孩一見鍾智剛的模樣,樂了,酒窩加深了幾分,離開自己的位置,走到鍾智剛旁邊坐下。
“你、你要幹什麼?”鍾智剛正視女孩的面孔一眼後,低著頭很沒出息地問道,目光轉移到女孩的腳上,一雙小巧玲瓏的皮涼鞋暴露在他的視野。
“我叫黃韻語。”女孩故意答非所問,調皮地說道,她覺得鍾智剛非常好玩。
鍾智剛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漲紅臉憋足勁才憋出一句話:“我叫鍾智剛。”
叫做黃韻語的女孩哦了一聲,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個人是同伴嗎?”
突兀地遇到這個問題,鍾智剛摸摸腦袋,不解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黃韻語有些矜持,醞釀不久後,輕輕說道:“就是剛才給我調酒的那個人。”
恍然大悟的鐘智剛一拍腦袋,道:“你說的是那個大叔?”
“————”
這時候葉河圖剛好走到樓下,帶著皮笑肉不笑的招牌式笑容向著鍾智剛走來,不出乎意料地點了一杯白開水,坐到櫃檯的凳子面前,黃韻語就坐在鍾智剛的旁邊,內心有些猶豫,該不該跟葉河圖打招呼。
喝了一口白開水的葉河圖,沒有注視鍾智剛和黃韻語,拍拍領子上的灰塵,快一週沒洗了,這領子上全部是灰塵,北京的空氣有點不好,把杯子放在櫃檯,葉河圖接著又自顧地說道:“如果要告訴我,你是來崇拜我的,我想可能不用了。因為毛主席說過,對方沒有足夠有利於人民的優秀表現,而對他進行盲目地崇拜,是對黨和組織的藐視。”
“呵呵呵。”黃韻語聽見葉河圖有力的言論,忍不住掩嘴嬌笑,這個人比起其他人的確不同,撇開調酒不說,起碼要幽默得多,黃韻語印象中的葉河圖,形象還是不差的。
黃韻語終於站起來走到葉河圖面前,鼓起勇氣,大膽地說道:“我喜歡看你調酒。”
這樣的舉動,在談戀愛最多牽一小會手的八十年代,算得上是勇氣可嘉。
只是前輩們無法預料到被他們悉心培養,溫火慢熬出來的細膩愛情,在二十年後,不過是用來“稱兩斤回去餵狗”的笑談而已,什麼矜持,什麼保守,全部拋卻一空,男女見面第一句話不是“今天你吃飯了嗎”,而是直接拉起對方的手,不管是現實生活中認識的還是因特爾上認識的,一句話不說,直奔早已預定好xxx大酒店。
葉河圖聽到這句話,微微一笑,不緊不慢說道:“如果你是想透過這一句話,來打消我們之間的距離,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
聽到這句話的黃韻語,本來還比較正經的面孔,瞬間瓦解,再次嬌笑不已,平時生活中,用這種方式和她說話的人不多吧,甚至沒有,美國的開放創新和中國的文字聯絡在一起,構成了新的幽默潮流,葉河圖就是這方面的創始人。
“那麼,你以後還會在這裡嗎?是不是新來的調酒師呢?你會待在這裡多久?”氣氛活躍後,黃韻語的話開始活絡起來,鍾智剛只能對大哥的巍然不動佩服不已,對於女孩,他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這些問題問得好,看得出,你是非常喜歡學習的人,你平時喜歡看那些書?”成功轉移話題的葉河圖正色道,不是他不想回答,緣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