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的胡俊,氣呼呼地說了一大通話,四人面面相覷,都沒怎麼聽懂。
張大爺急了,胡俊這時候說話了,“大爺說,你們擱置煤炭的窯洞被人撬開了,東西少了不少,讓你們趕緊去看看。”
張大爺連連點頭,拉著他們就往外走。門外的雪被清了一小塊,暫時不會把門堵著,幾人連拖帶拉地和張大爺一起到了那間擱置煤炭柴火的窯洞,本來前段時間替張大爺清掃門前雪的時候順便也把這兒也清理了一下,就算門進不去,左右兩邊的窗子也可以,現在有人幫他們把這門給露出來了,鎖夾壞了還掛在門上,推開門一看,本來堆了至少半間的煤炭木柴少了一小半,地上撒的全是散落的煤灰,明顯不像是一個二個人乾的。
張大爺氣憤地高聲罵著,奇怪的是半晌也沒有人站出來看熱鬧或者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幾人心知肚明,怕是村裡人缺了柴看上了這一窯洞的柴火,他們當初運煤來的時候沒避諱,當然也沒法避諱,又聽說這窯洞的主人不好相與,買不成借不成所以想了這個沒品的主意。
幾個人趕緊勸住了張大爺,這麼大冷的天對嗓子可不好。出了這事,幾人臉色都不好,哪怕你來借呢,都是這村裡遭了雪難的人,就算再硬著心腸也不會給你吃個閉門羹,但是這不問自取,可不是往人身上戳刀子讓人不好受嗎?但是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還能挨家挨戶去找,那上面又沒標誌寫著姓薛還是姓張!
魏修文再一次冒出了些失望的情緒,大災面前,總有一些人讓你感動,總有一些人讓你覺得這世道沒了秩序沒了真誠。小冷也想學著張大爺對著周圍罵兩聲,可惜寒風凜冽,他沒想糟蹋自己的喉嚨,“千重,郝哥,修文哥,我們把這留給張大爺一點,其他的全部都搬回去吧,沒道理便宜那些不講道德的人!”
張郝點頭贊同,“沒錯,當初就該全部那啥啥的,還想著掩人耳目,便宜了那些個偷煤賊!”NND,偷東西偷到賊祖宗頭上來了,要不是逢著這滴水成冰的當口,非給你們點顏色瞅瞅,這事不算完!
四個大男人沒理會張大爺的勸阻,把張大爺的一間儲物室堆得高高的,然後讓張大爺消消氣,待在屋子裡別出來受凍,把剩下的一趟趟搬回了自己家,其實也就是來回多走了兩趟,一個人在外面把風,千重把其餘的都收進了空間,省時省力。這空窯洞還是留給那些個人當念想去吧!
回去的路上,張郝搗搗小冷的胳膊,“別生氣了啊,反正他們拿走的只是一小部分,一家兩家人還能用很長時間,人多了嘛能用幾天?”
小冷把帶著厚圍巾的臉抬起來,指著一雙彎彎的眼睛,悶著聲說:“我在笑嘛,你看我的眼睛,這樣子以後不幫那些人我就沒有心理壓力了,書上說的那些末世裡恩將仇報啊道德線驟降啊神馬的原來全都是真的!比在大街上公交車上丟錢包嚴重多了!”
魏修文搖頭,“你這是什麼對比?”
張郝頗為贊同道:“在公交車上偷錢包,在別人家裡偷煤炭,都是偷啊,性質一樣的。”
薛千重對這種事一知半解的,卻也是氣憤地直點頭,明明是別人家的東西也能厚著臉皮充當自己的,真是不知道這些凡人怎麼想的?
四人回到家,千重和張郝去收拾方才搬進來的煤炭柴火,小冷和魏修文抱著膀子往被窩裡一縮,好好得打了一個大冷顫,方才緩過來,太冷了!胡俊心裡著急,也是被他們叮囑千萬不可出屋,才望眼欲穿地盯著大門,這會兒見人坐利索了才問道:“怎麼樣了,東西少了多少?知道是誰幹的不?”
小冷搖頭,“誰知道,窯洞裡到處都是鞋印子煤渣子還有帶進去的雪,估計人不少呢!也沒法挨門挨戶地找,剩餘的夠我們用的就成!”這話說著就是安慰人的,他心裡的火氣還沒下去呢!
胡俊是沒想到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