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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我只拉她入了內室:“這些你別管,今夜,再叫識字。”

她的眼睛一紅,哽咽著:“日後奴婢不在,誰教您識字?”

我一怔,元承灝似乎說過他教我。呵,嗤笑著,他的話,又怎能信?

如今的他,正興高采烈地在慧如宮寵著葉妃給別人看呢。他還能想著那時候在將軍府的話麼?

拾得站在屏風後問著:“娘娘,這面具放哪裡》?”

遲疑了下,我答道:“掛門上。”

雲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倒是也不說話。外頭之人也不再問話,只輕聲下去了。

這一夜,我與雲眉二人都不曾睡,天亮的時候,才想起要給太皇太后請安。匆匆洗漱了一番,乘了轎子去。

在鬱寧宮門口,恰巧見皇后的鳳駕停下來。

遇見了,躲不開,否則,就是我失禮了。

上前行了禮,她見了我,笑得倒是溫和。鬆了淺歌 的手上前來,拉過我的手,低聲道:“這幾日皇上冷落了妹妹,妹妹可別往心裡去。”

我忙道:“嬪妾怎麼敢?”

她依舊笑著:“都說妹妹賢惠,果然是的。難怪本宮也越發喜歡你了。”

才說著,葉妃扶著宮女的手遠遠地走來。抬眸見了我們,她沒有遲疑,腳下的步子越發地輕快了。

“今兒娘娘真早。她略欠了身道。

我忙行了禮,她也不瞧我,只朝皇后道:“娘娘還不進麼?那臣妾先進去了。”說著,繞過我們徑直往裡頭而去。

皇后與我也轉身朝裡頭走去,她忽然問:“月夕那晚,皇上……皇上不知是如何病了?”

心下一驚,皇后實則是想問,那一日,皇上在哪裡留宿了。或者,她懷疑元承灝與葉妃在一起?單從月夕過後元在灝突然寵著葉妃來看,倒是極象的。若是讓皇后知道,他不單和我在一起,還帶我出了宮,那不定又得怎麼恨我呢。

我皺眉看她:“娘娘也不知道麼?月夕那夜,皇上在關雎宮的,嬪妾以為娘娘您知道。”

她的神色有些尷尬,只含糊地說了句“本宮也不清楚呢”。我只淡笑了聲,不再答話。她心裡清楚元承灝沒有過關雎宮,她也不好說出來,否則,就是她皇后丟臉了。

入了裡頭,只給太皇太后請了安便出來,她不留我們,想來,是宮裡的事讓她操心太多了。從鬱寧宮出來,姚妃原是想邀我過儲鈺宮去的,因著我還忙著送去眉出宮,就沒去。

回了馨禾宮,見我昨夜要他們收拾的東西,又原封不動地擺了回去,才要問怎麼回事,有宮女上前來道:“娘娘,皇上派人送了好多的東西來,說是給雲眉姑娘的嫁妝呢。”

我倒是驚訝了,與雲眉進去的時候,見他就那麼端坐在桌邊。

他的面前,各式嫁妝堆得好高好高。

忘了行禮了,就這麼呆呆地看著。

他的手中,把玩著那張在集市上給我買的面具,我皺了眉,我不是叫拾得公公給掛到門上去了麼?

他抬眸看了我,又將目光移至身後的雲眉身上,啟唇道:“來人,帶雲眉下去換衣裳,最好把所有的珠寶首飾都給插到髮鬢上去!”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咬牙切齒啊?

有宮女進來,帶了雲眉出去。

他將面具遞上桌來,質問著:“你把它掛在門上想做什麼?”

“避邪。”我小聲說著。

他的俊眉皺了皺,我搶在他前面開了口:“臣妾替雲眉謝謝皇上的賞賜,其實,您不必破費了。”我都將東西準備好了。

他一怔,隨即笑道:“朕的昭儀都要搬空了馨禾宮給宮女當嫁妝了,叫朕顏面何存?再說,這點錢,朕還能做主。”

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