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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日後,景王與元非錦果真抵達了京城。原景王府已經許久不曾有人住,連著芷楹郡主也是不住在那裡的,元承灝下令,讓青絕護送他們去驛站行館。

所有人都明白的,這便是監視。

隋太醫奉皇命出宮先給景王醫治。

隋太醫回來的時候,我恰巧在乾元宮與元承灝下棋。隋太醫上前來,行了禮,才道:“皇上,景王確實受了重傷,脈象已經十分微弱。瓊郡王府的大夫診斷不錯,確是要用宮裡的千年人參做藥引,才能保命。”

他微微一怔,依舊是將手中的“車”往前推了三步。我倒是怔住了,再是沒有伸手去動棋盤上的棋子。他抬眸看了隋太醫一眼,只低笑出聲:“隋華元,你該不會是老眼昏花了吧?”

隋太醫有些慌亂地跪下了,低頭道:“臣不敢,臣看得清清楚楚。”

我亦是吃驚了,元承灝懷疑景王自己唱的戲,可如今隋太醫卻說景王真的受了重傷。這……又如何解釋?莫不是,真的與景王無關麼?

元承灝已經起身,開口道:“常渠,可聽見了?去鬱寧宮告訴太皇太后,讓她讓出那支千年人參,派人送複查行館。”

常公公應了聲下去。

隋太醫又道:“皇上,侯父在殿外候著。”

明顯瞧見元承灝的臉色微變,我亦是站了起來。

他終是開口:“讓他進來。”

“是。”隋太醫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見一個身影進來,他只徑直入內,跪下道:“臣弟參見皇上、娘娘。”

元承灝上前,親扶了他起身:“趕了那麼久的路,怎的就不在行館休息?東西,朕會派人直接送過去。”

他的臉色帶著倦意,只那眉宇之間,已經摒棄了先前那份稚嫩。長了一歲,卻好似成熟了太多。這樣的元非錦,竟讓我覺得有些陌生。

他只道:“臣弟,是入宮來謝恩的。此事,是臣弟叫皇上為難了。藩王,本就是不能時京的,哪怕是死。”

元承灝略略一怔,隨即開口:“說的什麼話,朕不計較這些。”停頓了下,他才問:“刺客的事,查得如何?”

元非錦聞言,才開口:“倒是一樁笑話!”他只回頭吩咐了一聲,便有一個太監拿著托盤進來,那托盤上,分明擱著幾支玄鐵箭矢。

上前來,恭敬地跪下,將手中的托盤舉至頭頂。

元非錦伸手取了其中的一支箭矢,遞給元承灝。我看見他的臉色一變,猛地一把躲過元非錦手足的箭矢。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我幾乎是本能地往前走了幾步,目光,落在太監手中的托盤上。

果然,那與在安府遇刺之時一模一樣的箭矢。

上頭,那“辛”字此刻才彷彿顯得越發地清晰起來。

元承灝的臉色鐵青,見他狠狠地將手中的箭矢摔在地上,沉了聲道:“傳青絕!”

青大人很快就來了,他一拂衣袍,指著地上的箭矢道:“送支宗正院,安府出事時的箭矢也還在那裡。”此刻看上去,兩次的箭矢都一模一樣,只有對比,才知究竟是不是同一夥人。

青大人取了地上的箭矢,連著太監手中的托盤一併取了走。

“皇上,此事真是蹊蹺。”元非錦轉了身說著。

元承灝冷了聲看著他:“你是在懷疑朕?”

我亦是大吃一驚,見元非錦飛快地跪下,低了頭道:“臣弟不敢。”

終是鬆了口氣,瞧見元承灝上前一步道:“起來吧,朕已經讓人將千年人參送去行館,你父王會好的。無事,先回去吧,朕知你心裡記掛著。”

“謝皇上,那,臣弟先行告退。”元非錦退了出去。

我看元承灝的臉色不好,上前欲開口,卻聽他道:“你也先回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