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皇上大宴群臣的,倒是不見娘娘,是病了麼?”
請他們進來坐了,忙道:“沒事,只是不想去罷了。”目光,落在元非錦的身上,又問,“王爺身上的傷如何?”
他笑道:“沒事了。”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包用紅布包著的東西來,擱在桌上,開啟了,才見竟是孩子的一套百鎖。
“原就是要給娘娘的孩子的,只是這次出了太多的事,不慎差點就忘了。娘娘的孩子滿月,我可就不會進京來了。”將東西推至我的面前。
鼻子一酸,低語道:“王爺有心了。”
“哭什麼?”他皺了眉。
我只是感慨,還能清楚地記得那時候在渝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半夜裡,偷偷從安歧陽房間的後窗進來。那一次,還是為了給他妹妹出氣的。
將目光轉向身邊的頣沅公主,他低笑著:“莫不是有了孩子就愛哭了?楹兒日後可別如此。”
頣沅公主輕打著他:“胡說什麼呢。”
他依舊笑著,卻是朝我道:“日後我不在,請娘娘多多照顧楹兒。”
他不說,我也會的。
只是……
看著他,問著:“你以為皇上不會麼?”
他怔住了。
我又道:“你父王的事,不是皇上做的。”元承灝不屑解釋,可是我忍不住,我想替他解釋。
他的臉色沉了下去,半晌,才開口:“此事,都過去了,娘娘也不必再提。”
“為何就不信他?”我有些急了。
他只轉了口:“阿蠻,不如去準備一壺酒,方才在席上不曾喝,此刻倒是想喝了。”
“王兄。”頣沅公主拉住他,“你傷未好,喝什麼酒?”
他拂開她的手,笑著:“只是高興,難得不曾這麼高興了。”
酒上來了,他連喝了三杯,臉頰已經透出了緋色。頣沅公主扶著他,勸道:“別喝多了,省得又難受。在娘娘這裡,叫她看了笑話。”
我也讓阿蠻給倒了一杯,他卻一把奪過我手中,皺眉道:“有孩子的人不能喝酒。”
“算關心麼?”
他一怔,點了頭。
我又道:“那這麼多人關心著你,又何苦還要任性?”
已經觸及嘴唇的手腕到底沒有再動,半晌,將杯子擱在桌上,似是遺憾,低言道:“人長大了,果然就不能再放縱自己了。”
“王爺心裡有恨。”說出來的時候,我的聲音有些*。
他低嗤笑著:“娘娘,我還是個正常人。”是個正常人,所以不能在父親的問題上無所謂,是麼?
嘆息道:“王爺那日要走,皇上在你身後跟了一路。”
他略低了頭,半晌,才又低聲道:“這些,娘娘不必多說了。我心裡,都清楚。”他也還是那個意思,元承灝對待景王和他,從來不起衝突。
我再欲開口,見他突然咳嗽起來,手不自覺地撫上胸口,頣沅公主急忙著問他:“王兄,怎麼樣?”
他搖著頭:“沒事。”
“不如楹兒跟你回瓊郡去。”這,大約是安歧陽死後,她第一次想要離開京城這個地方。還記得那時候,她曾說過,外面,哪裡都沒有安歧陽,所以她要留下來。
而如今,她到底不放心他一個人。
他卻道:“不必了,屆時皇上必然會讓我的準王妃隨行的。”
我倒是訝然了,皺眉道:“她不會隨行的,太皇太后想她留在身邊幾年,你竟不知道麼?”
聞言,他似是釋然。
我忙道:“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提醒著他,也讓他心裡有個數。
卻不想,他竟笑道:“皇上給我選的,能省油麼?娘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