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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可我不生氣,更多的反而是高興。

只有楊將軍心裡有他,才會對他的事如此上心啊。

緊閉的房門終是被人推開了,從裡頭,露出蘇衍蒼白的臉,滿臉的汗,他邊擦著,還不止地流下來。

“皇上如何?”

我和楊將軍都疾步上前去。

他見我也在,不免一愣,才道:“傷勢暫且控制住了,將軍,皇上傷得太重,也不知何時能醒來。將軍找人日夜守著皇上,萬一傷口發炎引發了高燒就不妙了。微臣,先下去熬藥。”

楊將軍只點了頭,側身讓他過去。

他的身上,亦是汙穢不堪,跟在他身後出來的兩個侍衛,手中端著的水盆已是猩紅的一片。

我倒吸了口冷氣,迫不及待地進去。

男子,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我心痛不已,直奔他的床邊,*地握住他的手。真冷,彷彿一絲暖意都沒有。

“讓人準備了暖爐進來,多備幾個。”

“被褥,也給皇上加厚。”

忽而,又想起什麼,急著問:“他背後有傷,這樣躺著,不要緊麼?”

身後的楊將軍嘆息著:“皇上渾身上下都有傷,底下,末將讓人墊了很軟的蠶絲棉,他睡著,會舒服些。”

點了頭,小心地幫他掖好被角。

有侍衛進來,在他的房間佈置暖爐,又取了被褥進來,卻被楊將軍攔下了:“皇上身上弱,被褥太厚恐他不適。”

是了,我差點忘了,壓著他,怕他喘不過氣來。

床上之人忽而低低地哼了聲,身子略動了些許,瞧見,那肩頭又生出殷紅之色來。嚇了一大跳,楊將軍已經上前,輕按住他的身子,回頭道:“阿蠻,取桌上的金瘡藥和紗布來。”

小心地揭開他肩頭的傷口,新傷舊傷一起,那傷口很整齊,周圍的猩紅有些刺目。楊將軍小心地替他換好了藥,才又替他蓋上被子。

“四年前,皇上也曾在渝州遇刺,那一次,末將不在他身邊,心裡始終有愧。而這一次,末將陪他來,卻還是讓他受了傷,末將,實在有負先帝所託。”楊將軍的話語很是自責。

我咬著唇,要說自責,我豈不是最自責的那一個?

“末將在溝田發現皇上的時候,真怕來不及,還好,還好……”他彷彿是慶幸。

我流關淚笑,他的運氣想來很好。

四年前沒有死,如今又怎麼會死?

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抬眸問著楊將軍:“那引起刺客是何來路,將軍可有了頭緒?”

他遲疑了下,眉頭鎖得更深了:“又是辛王府的箭。”

辛王府的箭,那出現了多次的箭,可,如今卻傷了元承灝,想起來都覺得諷刺。

“那……就是又沒有頭緒了。”嘆息著。

楊將軍沒有說話,良久良久,才開口:“一切,等皇上醒來再說。”

是呀,也許,他會知道是誰。

“這一次皇上為何會來渝州?”我問元承灝的時候,他不曾回答,如今問楊將軍,希望他會告訴我。

楊將軍卻是開口:“此事,若皇上想告訴娘娘,自然會告訴您。”

咬著唇,對我來說,如今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元承灝還活著。

“娘娘還是回去休息吧。”楊將軍勸著,“皇上這裡有末將,您只管放心。”

交給楊將軍,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我也擔心著他的傷勢。搖著頭開口:“不,叫人搬張床來,本宮在這裡守著皇上。”

“這……娘娘,只房間太小,兩張床會很擠,況,皇上病著……”

環顧了四周,我才覺得熟悉起來,一年前他來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