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叫著。

“皇子真乖，姑姑給你擦擦臉。”阿蠻擠幹了帕子過來，笑著開口，“瞧瞧，都是口水了，當心娘娘就不喜歡你了。”

我抱著他，孩子象是使了彆扭，將臉轉向我，活脫脫像極了和阿蠻抗議的樣子。

阿蠻忍不住開口：“娘娘您瞧瞧，這可怎麼得了？”

抬手，輕輕颳了下他的鼻子，小小的身子扭動著，嘴裡發著含糊的音。

接過阿蠻手中的帕子，輕輕擦拭著他嘴角的口水。那小巧的舌頭還伸出來，我擦到哪裡，他添到哪裡，還有些不亦樂乎。

“娘娘，奴婢抱吧，您歇歇。”阿蠻伸手過來接他過去。

這裡，聽得外頭有腳步聲傳來，接著，門被推開了，見蘅兒喘著氣衝進來，朝我道：“娘娘，楊將軍派人來說皇上醒了，說是要見您！”

第五卷　結局卷　大愛無疆 第05章

猛地撐起了身子，姐姐笑著問：“真的麼？皇上醒了！嫵欣，你聽見了麼？”

點著頭，我聽見了，當然聽見了！

阿蠻忙將璿兒小心交給姐姐，起了身道：“娘娘等一會兒，奴婢去給你取了斗篷來。”

……

辛王府。

阿蠻扶我過去的時候，恰巧見楊將軍從他的房裡出來，蘇衍候在門外。疾步上前，楊將軍已經回身見我，也不拘禮了，只道：“娘娘請吧。”

點了頭進去，才開了門，只覺得一陣暖意撲面而來。此刻的屋子裡，沒有點薰香，濃濃的，竟全是藥味兒。我模仿著面紗也還聞得清晰。皺了眉，抬手，將臉上的絲巾取了下來。

輕聲進去，他只躺著，並未睜眼。

將斗篷退下，坐於他的床邊，輕握上他的手，不似那日的冰涼了，終是鬆了口氣。

那修長的十指忽而反握住我的手，動了唇，只問：“沒事吧？”

心頭疼痛，他都受了那麼重的傷了，醒來見我的第一句話，還是問我有沒有事。吸著鼻子，不讓自己哭出來，哽咽地開口：“沒事，我沒事，璿兒也沒事。”

他終是睜眼，瞧著我，艱難地笑了下。

“皇上……難受麼？”

他卻搖頭。

怎麼會不難受，他傷得那麼重？我只敢握著他的手，都不敢抱他。

他又道：“師父叫人搬了太多的暖爐，朕身上都出汗了，欣兒，叫人撤了。”

只抬手，將壓在他身上的第一床被子略掀起一半，低聲道：“蘇大人怕皇上著涼，我還怕皇上不夠暖。”

他只虛弱一笑，倒是不再說要將暖爐撤走的話來。

心疼地看著他，顫聲開口：“是我又一個皇上，我不該……不該讓皇上撤了暗衛。”

他擰了眉：“這怎麼能怪你？”

“若然不是，你以怎麼會受傷？你知不知道，那晚你離開，我多害怕？怕你出事……”

直直寺看著我，他的大常伸過來，替我拭去眼角的淚，笑著開口：“是麼？那……究竟有多擔心朕？”

握緊了他的手，寬大的手掌貼在我的臉上，他的掌心，漸漸地覺出了暖意。咬著牙開口：“我寧願我們一家三口死在一趟，也不要看著你出去冒險。”

“胡說。”他的眉心一擰，低低喝斥。

破涕為笑，俯身，靠在他的身側，不敢碰到他的身子，只輕輕觸及他的臂膀。

聽他輕言著：“朕身上的味道難聞死了。”

搖著頭，藥味兒，也好過血腥味兒……

“皇上日後，萬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於西周來說，我什麼都不是，可是，你是西周的皇上，你是西周的希望，你若出了事，天下蒼生怎麼辦？”

“朕不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