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忽而俯下身來,用力吻上我的唇。
“唔……”我嚇了一跳,拼命地掙扎著,捶打著他。
他的力氣好大,我根本推不開。
一咬牙,抬手拔下了頭上的簪子,狠狠地抵在他的*。明顯感到男子扣著我的雙手一震,被迫鬆開了強吻住我的唇,垂眉,瞧著我。
那眸中閃現的那抹流光,分明是驚愕。
他以為,我要殺了他。
我,不會。
這一幕,多熟悉不是?可,他卻不會覺得。還記得初次入宮,元承灝留宿我宮裡的時候,我亦是如此,用了簪子指著他。
那一次,是為姐姐,這一次,為姐姐,了為更多我在乎的人。
飛快地將簪子轉向,抵上自己的頸項:“我殺不了你,卻能殺了自己,放開我!”我的身子,這輩子,只會讓元承灝一個人碰,其他的人,不可以!一用力,簪子刺破了頸項處的面板,那抹痛透過我的身體傳上來。
“欣兒。”他痛囈一聲,到底,是鬆開了我。
冷眼看著他,他若是想要做大事,其實不能對我如此的,相信他心裡也明白。
嗤笑著:“因為我是他愛的人麼?”所以,他要霸為已有。可,現在還有意思麼?元承灝不是已經死了,他即便要了我,他也看不到了……
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脆弱。
面前之人站了良久,終是憤然離去。
而我,彷彿長長地鬆了口氣,而後,“咣噹”一聲,手中的簪子掉在了地上,身子軟軟地倒下去。
抑制不住,終是大哭起來。
我真傻,原來這一切的悲劇,在我離開渝州的時候使已經開始,可我,竟全然不知。我還盡心盡力地照顧一個害死我愛人和孩子的兇手!
阿蠻進來的時候,瞧見我跌坐在地上,忙跑過來扶我:“娘娘怎麼了?啊,娘娘!”她的目光的頸項,緊張地開口,“流血了,奴婢馬上去……”
“阿蠻。”拉住她的手,站了起來,見她好幾次想開口問,大約是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地用帕子拭去我頸項的血漬,其實,傷口很小,早就不再流血了。
“玉兒呢?”孩子還太小,我怕讓她知道好父皇的事。
阿蠻這才回神,忙道:“在奴婢的房裡睡下了。”
放心地點了頭,阿蠻擔憂地看著我:“娘娘為何哭了?是……是和皇上吵架了麼?”她頓了下,又道:“是不是還是為了表小姐的事?娘娘還是緩緩,別和皇上較勁。”
我哪裡是為了這個?
才欲開口,忽而,想起一事。
我方才說是因為傷口才讓我知道他不是元承灝,他不會想到傷口背後的事,可,他卻能想到一個人。
隋太醫。
一直以為,元承灝的身子都是隋太醫料理的,這一次,他首先會懷疑的人,也只有隋太醫一個。
遭了,我怎麼忘了這一點!
雖說,不管是我的話,還是隋太醫的話,都不可能讓世人相信面前的元承灝不是元承灝。可縱然這樣,他也不可能會留著隋太醫在宮裡的。
咬著牙,抬步往外頭衝出去。
阿蠻嚇了一跳,忙追著我出來:“娘娘您去哪裡?”
我不語,直直衝出去。一側出來的拾得公公也被我嚇得不輕,又見阿蠻跟著跑出來,他動了唇,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往太醫院走去,心下想起什麼,伸手摸索著,還好,元承灝給我的金牌還在。
回頭,看向阿蠻,只道:“馬上去北苑,告訴姐姐,讓她過太醫院找本宮,要快!”
阿蠻見我神色嚴肅,也不敢多言什麼,只點了頭跑著往北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