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怔了下,抬眸的時候,瞧見元承灝與帝姬正玩得開心,也沒功夫管這裡。
萱兒識趣地上來抱了皇子下去,亭中只剩下我與姚妃二人。我忽而一笑,開口道:“姐姐是聰明的人,還記得那次過馬場,本宮本是沒有資格去的。還是姐姐硬拉了本宮去,你還謙虛地說自己也不會騎馬,可事實卻是,你的馬術那般好。”那日,倘若她不是那樣說,我想,我也許真的不會去。
她大約想不到我會提及那時候的事情,怔住了。
我又道:“本宮不怪你,哪怕你是因為皇上才要接近本宮。”頓了下,看著她開口,“姐姐對本宮好,不管是出於什麼,那都是好。”
她的臉色依舊不見好,似乎是緊張起來。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笑言:“姐姐不爭,什麼也不必怕。”
不爭,誰也不會和她爭。否則,就是浪費精力,就是小雞肚腸。
她勉強笑了笑,小聲道:“娘娘放心。”
只四個字,便是印證了當日元承灝所說的話。
不過一個“知進退”罷了。
元承灝對她放心,我也能放心。從亭子裡望出去,遠遠地,瞧見他們父母玩得開心,帝姬果真是長高了不少。
有宮女過來,朝姚妃道:“娘娘,年嬪小主說今日不適,怕是來不了儲鈺宮了。”
打發了宮女下去,我不禁問:“怎麼年嬪最近時常過儲鈺宮麼?”印象中,年嬪可是從來不與別的嬪妃交好的,這次倒是奇怪。
姚妃點頭道:“可不是玉兒聽聞皇上喜歡下棋,就想學學。這宮裡頭,也就年嬪的棋藝不錯,嬪妾差人問了她,她倒是也願意教。”
原來如此。
元承灝與帝姬過來的時候,及至中午了,就地傳了膳。我不免問道:“聽聞玉兒最近棋藝大長了,怎就不找你父皇切磋切磋?”
元承灝一聽,忙問:“玉兒還學了棋?”
她重重地點頭:“學了呢!”
“那朕可得試試你!”他吩咐了宮人去準備棋盤上來。
帝姬倒是膽大的:“那父皇可別讓著玉兒,棋場如戰場,都說沙場無父子哦!”
我笑出來,他低咳一聲道:“人小鬼大,看父皇怎麼收拾你!”
陪著他們下了幾盤棋,元承灝還當真不讓著她點兒。帝姬雖盤盤都輸了,卻也到底是有了些許功底了,看她下棋的樣子,才猛然覺得她是真的長大了。
這一日回馨禾宮的時候天色已晚。
他是累了,解開了釦子就倒在床上。打發了宮人都下去,回身,見他已經閉了眼睛。輕聲上前,在床沿坐了,開口道:“還有事和你說呢。”
他也不睜眼,哼著聲開口:“姚妃的事,還是玉兒的事?”
“都不是。”他真產為我那麼小氣不成?
終是半睜了眼睛看我一眼,笑道:“哦?竟都不是麼?”
輕打了他一下,笑道:“阿蠻的事。”其實早就想跟他提的,只是前些天還有元非錦和頣沅公主的事,便也就耽擱了,如今那些事都算解決了,我自然要為我的阿蠻考慮了。
他半坐著起來,開口道:“她怎麼了?”
坐近了些,道:“阿蠻也不小了,想著給她定門親事。”
他有些驚訝,到底是笑道:“朕還以為什麼事,她是你的宮女,此事還得問過朕麼?”
“如今中宮空懸,後宮之事都是太皇太后說了算,她雖是我的宮女,我可也不是能隨便做得起主的。”還得他應下了,和太皇太后說說。
他象是恍然大悟,我又道:“阿蠻跟了我那麼久,我想收了她做妹妹,再請皇上給她選一門好親事。”
他點著頭:“這個好辦,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