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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倒也是,皇后若知道了,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他的眸子亮了亮,問道:“你怎知是皇后給朕的?”

芷楹郡主“撲哧”一聲笑出來:“我怎會不知?這穗子還是娘娘央著我教她的呢。娘娘親手給皇上編的,皇上可得憐惜著。”

瞧著,他倒是也不像不悅,只提高了聲音道:“來人,給這玉佩換條穗子去。”

宮女忙小心翼翼地接過他手中的玉佩下去了。他說了要送給芷楹郡主,便一定會送。他開了金口,若是不送,會覺得丟臉。

宮女換了穗子回來,又將換下的穗子小心地擱在桌上,這才下去。

芷楹郡主這才謝了恩將玉佩收起來。

元承灝突然問:“最近你王兄都在做些什麼?”

她笑了:“整日關在翩躚抄經文呢,楹兒倒是忘了問皇上,這回為他幾遍?”

她的話,叫我怔住了,顯然元承灝也有些驚訝。據我所知,他根本沒罰他呢。自那一次,元非錦在御花園與他吵了一架後,還不曾進過宮的。他倒是奇了,自個兒抄起經文來了。

元承灝卻也不點破,只道:“等他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也就罷了。”

芷楹郡主笑著道:“那楹兒成親皇上該開了恩放他出來吧?”

他笑而不語。本就沒罰,自己妹妹的婚禮,元非錦必然會出來的。芷楹郡主走的時候很開心,元承灝卻突然道:“這麼多我善心著安歧陽,朕看他真是死而無憾了。”

我被他說得大吃了一驚,顫聲問:“皇上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轉身入內。

目光,又落在桌上的穗子上,不免道:“皇上不打算再掛這穗子麼?”等明兒皇后瞧見他腰際的穗子換了,不知怎麼傷心呢。

他竟道:“你說朕把它賞給宮傾月如何?”

撐大了眸子看著他,他對我姐姐真是不薄,時時刻刻都想著她!

伸手狠狠地將它攥在掌心中,有些憤恨地開口:“她不過一個宮女,如何受得起皇上的東西?您真要賞,不如賞給臣妾。”

他笑道:“你也真敢要?”

怎麼不敢?我要,總比姐姐要好。

好歹我也是昭儀,皇后心中生恨,也是不敢明目張膽地責罰我。她甚至,都不敢對外說是因為她送給皇上的穗子到了我手裡,否則,她皇后的臉面往哪擱去?

他微微斂起了笑意,開口道:“到時候還要哭著來求朕。”

他太小看我了,我定然不會的。

將穗子收了起來,朝他福了身子:“臣妾叨擾皇上久了,就先回了。”

轉了身,卻聽他道:“來朕這裡求了賞賜,你就想走?”我心頭一震,被他說得這賞賜似乎是什麼好東西一般,若不是他說要賞賜給姐姐,我才不會要的。

這時,恰巧常公公回來復話,他便道:“讓人送桶熱水進來,朕要洗澡。”

我一陣驚愕,他不會是想……

果然,聽他叫:“欣兒,服侍朕洗澡,朕賞賜你穗子的事,也便不必謝恩了。”

元承灝,我真是大大地上了他的當了!

熱水很快被抬了進來,他竟屏退了所有的人,獨留了我在他的寢宮之內。他起了身,張開了雙臂等著我上前替他寬衣。

行至他的面前,替他將龍袍脫下來,中衣也脫了,退了御靴,只剩下褻衣和褻褲。我這才覺得窘迫起來,上回幫他換衣裳,也還留著褻衣褻褲呢。

不知是寢宮內的溫度太高還是如何,我渾身都熱起來。想起他說熱了就脫的話,竟然有些煩躁,我不脫啊。

“愣什麼?難道你要朕這樣下去?”他召回我的思緒。

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有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