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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的,就像那時候的汀雨一樣。

起身的時候,他看了一眼依舊攤在桌上的空白宣紙,神情似是一怔,倒是也不曾說什麼。隋太醫進來替他把了脈,又小心地換了藥,才細細囑咐著:“皇上要當心。”

他只點了頭,也不說話。常公公扶了他起身,他卻朝我道:“朕一了朝就過馨禾宮去。”

一怔,才想起昨日說好的事情來。

再回神的時候,瞧見面前的男子已經離去。

與阿蠻一道過鬱寧宮去給太皇太后請了安才回馨禾宮。入內的時候,瞧見一個宮女過來,低了頭道:“娘娘,賢妃娘娘的那裘貉已經幹了。”

宮女不說,我倒是快忘了這件事了。

點了頭道:“幫本宮收起來,本宮親自送去慧如宮。”

阿蠻朝我看了一眼,我將裘貉的事說了一遍,痮沉了臉:“娘娘,賢妃娘娘會記恨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的。

而我擔心的,卻不是這個。我真正擔心的,是這裘貉經過了我的手,而賢妃如今有孕在身,出任何差池我的麻煩都會很大。

賢妃,該不會狠心地拿腹中的孩子開玩笑吧?

“娘娘怎麼了?”阿蠻見我不說話,擔憂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想起元承灝要來馨禾宮的事情,心裡忽然有了主意。我給,不如叫元承灝給。

阿蠻遞了暖爐給我,忽而小聲道:“有一回少爺過將軍府回來。雲夫人說如今也不知誰在教娘娘認字的。若是娘娘需要,奴婢願意效勞。”

這事我倒是不曾記得了,回想起那時候在渝州宮府,安歧陽還要她替姐姐撫過琴。

“他教你的真多。”笑著說。

阿蠻低了頭:“少爺在京城的日子是不大出門的,整日在書房待著,無趣的時候,就教奴婢。”

所以,她什麼都會。

阿蠻又道:“那時候少爺總嘲笑小王爺,說他帶出來的婢女太差勁了,什麼都不會。以至於後來小王爺出門,身邊兒從來不帶人了。”她說的,眸子裡是絲絲的驕傲。

原來元非錦獨來獨往竟還有這樣的原因。阿蠻如此說,我也微微笑起來。彷彿安歧陽還在,彷彿,他從沒有離開過。

在寢宮待著,早上才停的雪又下起來。

沒有要她叫我識字,卻是叫她教了我寫字。元承灝曾說的,不光要會念,還要會寫。阿蠻教起來,可比他好多了,不會讓我有驚慌的感覺,不會讓我緊張地握不住筆。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有宮女在外頭說是該用午膳了。

這才想起元承灝,他說是下了朝就來的,卻到了此刻還不曾來。皺了眉,想來是有政事絆住了身。

吃了東西,又在房內練了會兒字,忽而想起經常被罰抄經文的元非錦來。想來這麼多年,他的字該練得很好了吧?今日,他離京,此去經年,相見卻不知幾時了。

隋太醫來了,得知元承灝還不曾來,他似乎顯得很訝異。

“皇上,也不在御書房。”他低低地道了句。

我也吃驚了,起了身,思忖了片刻,道:“會不會去了哪宮嬪妃那裡?”話雖問出來,卻也知可能性不大。

隋太醫搖著頭。

阿蠻端了茶進來,給我和隋太醫都奉了茶,才退至一旁站著。

隔了會兒,聽得外頭有動靜,以為是元承灝來了,卻不想倒是馮婕妤。

請了她進來,她瞧見隋太醫也在,似乎是驚訝,隨即忙道:“娘娘真是好福氣,嬪妾聽聞隋大人從來只給皇上請脈的,沒想到娘娘受了傷,還能勞隋大人前來。”

隋太醫只站在一側不言語,我輕笑道:“本宮哪能跟馮婕妤比,只是今日下著雪,馮婕妤有著身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