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本想與他和盤托出,但現在正是個好機會:“我們可以幫你保密,但你要答應我們一件事。”
“什麼事?”賀灣總覺得對方像是提前知道他有能力似的,剛才不僅不驚訝,現在提條件也是很直接。
他警惕的打量了眼前的兩人,感覺他們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好糊弄。
正對著他坐在右手邊的那個戴著口罩和兜帽的男人似乎更沉穩一些,不過雖然他捂得很嚴實,賀灣也能看出來他的臉曾被燒傷過。
喻寧故作神秘,還刻意壓低了聲音:“前天的校園殺人案你應該知道吧?”
“這事幾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你要拿這件事做什麼文章?”直覺告訴賀灣這一定不是普通的要求,他的眼神掃過金覃的臉,這傢伙似乎出現在那天的現場:“你不會是目擊證人吧?然後是想...尋求我的庇護?”
他茅塞頓開,頓時發覺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小小的眼睛忽的就睜大了,差點想拍桌而起,又想起外面還有其他人,頓時洩了氣。
賀灣怒不可遏的指著還在笑嘻嘻的金覃,這分明就是對自己的嘲諷!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我有能力,那...跟蹤我也是為了這個??”他越想越惱怒,感覺晚上完全可以不用吃飯,氣都被氣飽了。
賀灣此時的臉就像兩個圓潤的蘋果擠在一起:“我就說呢,怪不得我最近每次出門運氣都那麼背,敢情是你們在背後搞的鬼!”
“誒你這就是冤枉人了,那是你自己倒黴不能怪我們!”金覃只是負責跟蹤,他沒有本事也沒有心機設計那些“意外”引誘賀灣出手。
雖然喻寧委託金覃跟蹤賀灣,他在背後一有空也會用能力設計一些簡單的坑讓賀灣去跳,就像剛才默不作聲暗暗卸下燈罩,不會有任何人懷疑是他用能力做的。
只是這些金覃都不知道,不然他現在可不會如此理直氣壯。
“好了好了,我承認之前確實多有得罪,是因為懷疑你是覺醒者。”喻寧開始打圓場,順便拉攏一波賀灣:“不過現在確實可以驗證你就是能力者,而且你的實力不容小覷吧?”
賀灣眯著眼睛保持警惕往後仰靠在沙發椅上:“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我是大四的,與你們沒有聯絡吧?”
他想了想,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揣摩著試探道:“不會...你們也是能力者?”
這次兩人同樣沒有出聲,但賀灣大致已經知道了,這樣一來他與對方的主次方順序直接逆轉,心裡一陣暗爽:“你們沒有向市聯報備,照理說是要被懲罰的。不過...我料你們也沒那個膽子,覺醒能力應該不超過兩個月?”
他被跟蹤了一個月,按此推理,對方大致在此之前剛剛覺醒天賦,也就是九月初。
他自己也是大一九月初覺醒的天賦,那時他還不過是個[坎],也就是四階二級。
當時他很高興,因為他加入了神經霧元社團,身邊有許多志同道合的人,整個大學裡的覺醒者基本都在此地,也有學長幫助指導他使用天賦,這令他非常安心,所以他才能進步神速。
市聯今年上半年最新頒佈的律法中提到,覺醒天賦三個月以內必須前往市聯報備,覺醒者身邊知情人有義務指引覺醒者報備等級和天賦。
設定三個月的期限是因為有些人的文化水平受限,即使他覺醒了天賦,也不會意識到這件事。
十年後三個月期限被縮短成45天,市聯對覺醒者的政策也放寬了不少。
“怎麼,被我說中心虛了?”賀灣雙臂攤開靠在沙發椅上,居高自傲的望著兩人不太好看的表情:“說說吧,是哪位覺醒了天賦?等級多少?”
賀灣從小就對某些東西有極限的追求,比如學習成績,又比如霧元天賦,所以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