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些對金覃而言還是很費力,他無法在同一時間將所有的石頭拎上來,但一個一個拎,每個漩渦處埋了兩個或三個這樣的石頭,同時拎這麼多讓他現在滿頭大汗。
“我滴個親孃吶……”金覃氣喘吁吁的靠著岸邊的一塊大石頭坐下,他感覺自己生個身體都要脫力了:“別說用能力使水倒流,就算放了暗樁我也挪不動啊!”
“你還得努力。”喻寧過去幫他揉肩,為了隱藏身份,金覃幫了很大的忙:“先把這關度過,不管順不順利我都請你吃飯!”
“我要吃大餐!”金覃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吃十元,不,我要吃二十元的大餐!”(注:94年歧城市職工平均工資為450元)
喻寧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好,不過二十元的大餐...你必須得成功替我瞞天過海。”
“好,我會很努力的!”金覃又一身牛勁的拎著雙臂氣勢洶洶的走向夾江,喻寧給他買了瓶水,今天是個大陰天,灰雲籠罩天空,就連夾江的水也沒之前那麼清澈了。
喻寧和夏暉找了塊石頭坐下,關於霧元的事,夏暉很是好奇,他的家裡人一直都不允許他知道這些事,他的父親在市監局做事,姑父則是在法院工作,對霧元的東西向來是諱莫如深。
“喻寧你怎麼對霧元的事如此瞭解?在這之前似乎大家都預設對此事閉口不提...”
喻寧就知道夏暉要這麼問,實際上夏暉只是在找一個藉口,他的家境優渥,處處受到保護,所以才對霧元一知半解。
誰小時候沒夢想過擁有一種超自然的神奇能力呢,霧元就是孩子們奇思妙想的實現途徑,所以在夏暉小時候就表現出對霧元的極大興趣,只是後來被父母扼殺,基本上就再也聽不到任何關於霧元的訊息。
現在他心中的那團火又重新燃燒起來了。
“說實話你可能不信,我小時候家裡來了一個神秘的人,我現在回想,猜測他大概是個隱藏的能力者,他覺得我根骨奇佳,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騙術,我到現在還沒覺醒天賦。
總之他教了我很多關於霧元的知識,那是我小時候那個年代無法涉及的。”
喻寧說著說著不由得覺得無比自豪,但心中一直沉浸的一股悲傷和惱怒又湧上心頭:“他大概是個很強的人,和他交流時,我感覺他周身的氣場都與普通人大不相同。
但我對他的印象並不怎麼好,大抵是因為當時的政府宣稱流浪在外的覺醒者都是窮兇極惡、手上擔著人命的傢伙吧。”
“那也不一定哇!”夏暉看上去非常激動,他有些羨慕為什麼自己小時候沒有遇到這樣一個強大的人,他試圖掙破家裡給他設的牢籠:“有的覺醒者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才會在外流浪,他們擁有能力本身沒錯,政府應該好好安置他們而不是趕盡殺絕!”
夏暉一時說得激動,眼睛都漲紅了,把一旁的喻寧嚇得愣在那裡,他不知道平時斯斯文文的班長居然對能力者有這樣的熱情和偏執。
或許冥冥之中他們就該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你說的沒錯,但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喻寧的附和和無奈讓夏暉的心情好受了些,他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莽撞,開始斟酌語句,好在金覃也是覺醒者,他們之間不必拘謹。
兩人相談甚歡,在這裡沒有管理部門的監控,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的高談闊論。
然後兩人開始討論假如以後覺醒了天賦,最希望是什麼樣的,他們甚至討論起霧元是否適用於槍支和冷兵器。
金覃安置好石頭後也加入他們的對話,只是有時候他也聽得雲裡霧裡,自己一個覺醒者還不如兩個普通人瞭解的多。
為了穩妥起見,他們還從頭到尾排練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不久賀灣如約到達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