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王目光一凝,懾人的兩眼之中閃現異采:“我受教了,閣下許我為‘蒙古’第一人,恐怕閣下也是當今江湖的頭一個;像閣下這樣的朋友要是不好好交交,就再也找不到像閣下這樣的了,呼格倫會遺憾終生。”
這位“蒙古”王爺,還真是生就一雙慧眼。
這是不是就是說……
話鋒一頓,他接道:“誠如閣下所知,我是小節可以不拘,禮不可不講,咱們之間還是這樣,行麼?”
關山月道:“草民理當遵從。”
呼王道:“閣下對我自稱草民,聽起來彆扭,更難受,可是沒法子,只好聽了。”
擺擺頭,笑了,是苦笑。
關山月也笑了,他不是苦笑。
呼王告訴了關山月他的姓名,也問了關山月,關山月只告訴呼王,他姓關,別的也沒多說。
呼王也沒再問別的,什麼也沒再問。
還沒問關山月來“科爾沁旗”有什麼事。
怎麼說他都該問。
誰都會問。
這根本就是隨口的話。
可是他就是沒問。
由此可知,他是故意不問。
是知道江湖規矩,還是等關山月自己說?
不管是什麼,他沉得住氣。
關山月也沉得住氣,不說。
他沉得住氣的,還不只這一樣。
悲憤親仇十年,十年來他錐心刺骨,痛斷肝腸,大仇殘兇雖已一一伏誅,但主其事者如今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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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武藝切磋
思念虎妞十年,十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之前,以為虎妞難逃毒手,已然遇害,而且是替他死難,他悲痛不下於義父的被害;除了悲痛,還多了一份歉疚。
找到大鬍子,得知虎妞並未遇害,不但還在人世,而且也未受到傷害之後,對虎妞更是思念,所以他千里迢迢跑來“蒙古”,如今虎妞也近在咫尺。
關山月不但不說,而且還能跟這位呼王如此這般,沒事人兒似的。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難不成就這麼你推崇來,我推崇去,如此這般的吃喝?
不,事兒來了。
一個“蒙古”壯漢進來恭謹躬身,向著呼王以“蒙古語”說了幾句。
“蒙古”壯漢俐落打扮,關山月認出是跟呼王去打獵那四個裡的一個,更認出是駕鷹的那個,但是關山月聽不懂他跟呼王說的是什麼。
只見呼王立即皺了兩道濃眉,也用“蒙古語”說了幾句。
那“蒙古”壯漢又說了幾句。
呼王聽了這兩句話之後,沉默了一下,然後轉望關山月:“閣下。”
只叫了這麼一聲,沒有後話。
似乎有點猶豫。
關山月道:“王爺有事?”
呼王說了話:“正有點事。”
也就這麼一句。
關山月道:“請王爺示下。”
呼王臉色微整:“說什麼示下,都是我平常把他們幾個給慣懷了。”
關山月道:“王爺是說?”
呼王道:“是這麼回事,他幾個知道一個大喇嘛因為敗在閣下手下,自絕而死,佩服閣下的修為,想請閣下教他們幾個兩招。”
關山月道:“草民不敢當,草民是僥倖。”
呼王道:“閣下不用跟他幾個客氣。”
關山月道:“草民說的是實情實話。”
呼王道:“他幾個知道不是那麼回事,我更明白。”
關山月道:“王爺的意思是……”
呼王道:“他幾個胡鬧,我不答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