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莫語本就不喜好與一群滿臉皺紋的爺們們喝酒,聽說有安靜的地方,還有妙齡女子彈唱小曲兒,忙點頭隨他去了。
劉莫語上了林如海置購的畫舫,大讚一番,直誇林如海有品味。劉莫語喝得迷迷糊糊的,就見船頭坐著兩名一模一樣的妙齡女子,一左一右,長得跟花兒一樣嬌嫩。兩名女子都對她微笑,笑得那叫一個嬌美。劉莫語揉了揉眼睛,跟林如海道:“林兄,瞧我醉的,看人都重影了。”
“劉大人沒醉,這就是兩個人。這對姐妹名喚飛蝶,飛舞,祖籍揚州,甚是可憐得很。”
“哦,那不是與林大人是老鄉?”劉莫語笑了,色眯眯的跑過去,坐在倆女孩子的中間,順勢伸手摟住了倆姑娘,左右一邊一個,甭提多*了。
飛蝶、飛舞羞澀的反抗了一小會兒,便隨著劉莫語的花言巧語哄弄,姐妹倆都順從了他。就這時,林家管家急急忙忙來找林如海。
劉莫語忙道:“林兄若有事儘管先走,不用管我。”
林如海猶豫了下,囑咐下人們好生伺候劉莫語,便離開了畫舫。
劉莫語嬌花入懷,喜不自禁,與兩位美人們聽曲兒作樂,好不快活。很快,天黑了。劉莫語雖與飛蝶飛舞倆姐妹剛剛相識,但卻有了熟識幾年的錯覺。情根種下,劉莫語依依不捨。夜深了,鴇兒來請姑娘們回去。劉莫語不捨,揚言要買下她們。
鴇兒媚笑,邀請劉莫語她家宅子商談。劉莫語被帶到了京城巧兒衚衕一家四間房舍的院落。鴇兒聲稱飛蝶飛舞是她的侄女,見劉莫語待二位姑娘真心,便以兩千兩的價格賣給劉莫語。劉莫語十分乾脆,當晚就付了錢。
次日巳正。劉莫語親自來領人,卻見一富家模樣的紈絝少年帶著人領走飛蝶飛舞二人。劉莫語忙叫人攔住,搶了飛蝶飛舞姐妹回來。他已付了錢,這人自然是他的。少年不服,也說他也要花錢買人的,與劉莫語爭論起來。兩方各持不下,也不知是誰先動了手,打了起來。
“你知道他是誰麼,敢惹我家爺,作死呢!”小廝壯膽大吼,把孫紹祖護在身後。
孫紹祖見自家小廝打不過人家,輸人不輸,一邊偷偷叫人去喊人來,一邊跟對面那中年老男人嗆聲:“這人我早買下了,人小爺我要定了。你若那婆子騙了錢,大不了小爺我賠你就是,幾千兩銀子罷了。”
劉莫語被激怒了。“爺用你個臭小子施捨?銀子是吧,誰沒有,我隨便勾勾手指,便能用金子把你砸成肉醬了。不識好歹的東西,有種你就報上名來,叫我知道知道你是哪家的王孫貴族。”劉莫語不怕他,京城的王孫貴族他都認識,顯然眼前這小子不是。再說,就瞧他那身寒酸的錦緞,也不是什麼上檔次的富人。
孫紹祖二缺,真報上了名諱:“你爹我叫孫紹祖!”
什麼孫紹祖,聽都沒聽過!劉莫語徹底放心了,叫人往死裡打。孫家人陸續趕來。劉府的下人也不孬,也叫了兩倍人來。
一時間,巧兒衚衕血光四濺。
事情最終鬧到了順天府去。
劉莫語是吏部尚書,自然不屑於跟這種小人物上堂,隨意派了個下人來對峙。順天府尹多少要拂照兵部尚書的面子,再者說,劉莫語這邊有兩位姑娘的賣身契,而孫紹祖那裡則是‘無憑無據’。
“這不公平,我身邊下人都可作證,昨日清晨,有個婆子帶著倆姑娘上門,主動要將那兩同胞姐妹發買與我。她說今日巳正讓我去巧兒衚衕找她,付銀子交換賣身契。結果我去了,那婆子不在,只有倆姑娘在,我先領姑娘們回去,有何不可。”孫紹祖多少讀過書,說話有些條理。
劉府的管家才懶得跟他講理,晃動著手裡的賣身契道:“休要強詞奪理,證據在此,你再怎般狡辯也抵不過你誣陷毆打朝廷命官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