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夠了?”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
“哈哈哈,貝利亞。”格萊德這次的笑聲沒帶半分其他意味,純粹的只是想笑,表達心裡的歡快。因為他發現了有趣的事。“其實,你變了。”
貝利亞不否認,只是抿緊了唇。
“只不過,我希望你沒變。那樣才能讓你飽受痛苦,牢牢記住欠他的東西!”倏地冷下口氣,格萊德眼神變的狠戾暴躁,間雜著不甘與痛苦。“一個月一次的痛苦太少了,他連毀滅也不捨得傷你太深!我算什麼……”
這一刻,格萊德覺得自己的心正在被往事撕扯成片片,劇烈的痛苦比身上的猛烈太多,猛烈到讓他無法承受!他需要發洩,他不要一個人承受這些折磨!因此,他回來了,回到這個他曾經說過永不涉足的界域。
貝利亞看著格萊德,單只是看著,他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巨大痛苦。只是這些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他的痛苦與自己的,本就不同。
沒有什麼可以說的,貝利亞遵循的不過是自己一貫的作風。他只是照著自己曾說過的話去實行而已。所以,再次的交鋒轉瞬上演。
深沉的古堡一如往常寂靜,帶著陰森與神秘。昏黃是整座古堡的主色調,無論哪裡,除非黑暗,都籠罩在一片昏黃的照射下。燭光,油燈的光亮忽明忽暗,給人不真實的感覺。若那光亮代表生命,就如同在此處行走的人們,面無表情形同走屍。
“啊啊啊啊啊——!”
可怕的嘶吼聲劃破古堡的沉寂,連同在此中木訥而行的每一具“行屍”都駐足停留,在不同的地方向同一個角度或方向轉頭望去。
“Charolais!”諾埃爾被那聲吼叫驚得心猛烈驟縮,生疼是其次,慌亂的同時身形瞬移來到夏洛的房間,口中的稱呼同時出聲,而後硬生生的卡在喉嚨間發不出第二次。
“啊啊……呼……呼……”痛,全身都痛,有什麼像要把他的身體撐破,想要鑽出他的身體!
拼命的壓抑,換來一波比一波更劇烈的痛楚。夏洛撕扯著自己的頭皮,雙膝跪地,按著自己的頭就想往地上撞。想借用外界的痛苦來緩解自身的那種痛。
“Charolais!夏洛!夏洛!”諾埃爾回過神,他看見夏洛的身上滿是抓痕,深深淺淺,狼狽不堪。他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無法抑制的痛苦。
諾埃爾叫著他的名字,想上前幫助他。然而不過靠近幾步就被無形的巨大力量阻隔了腳步。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樣詭異的突變讓諾埃爾更為驚慌,一次次叫著夏洛的名字,一次次試圖靠近。
突然,諾埃爾瞪大了雙眼,停止了一切動作。他看見夏洛漸漸放下揪著頭髮的手,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只是晃了晃便不再動搖。前額的發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臉,可那嘴角邊的笑容卻那麼明顯。
汗從諾埃爾的額頭順著臉頰滑落,背後衣衫已經溼透,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劇烈的抖動使他幾乎站不住腳跟。但他不能動,甚至無法移開看著對方的臉。那是一種強制,是一種精神力的絕對制約,然後……諾埃爾看見那豔麗的薄唇開合著說了一句話。沒有聲音,但他卻能清楚的分辨,知道那句話的意思。
“咚”整個人趴伏在地上,雙手撐地,不敢抬頭,也是不能。不可能,他看了什麼?這樣的感覺,這樣恐怖的的感覺……諾埃爾覺得肺部的空氣在被人漸漸抽空,他快死了。不!他已經永生了,他到底是怎麼了……
“哼……”淡淡的一聲輕喝,周遭的空氣頓變,威壓也消散的徹底。許久,諾埃爾再試著哆嗦的站起來,而偌大的房裡早就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
“桑伯!”諾埃爾後知後覺的喚來老管家。“若是有人來就說大人們都不在。我必須出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