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髦得多,燙了發,小高跟皮鞋,戴著閃閃發亮的金項鍊和金耳環,忙著開啟車後門,從裡面拎出好幾個大包小包,鼓鼓囊囊的,裝滿了東西。
來到別墅門前,中年男子的腳步不禁猶豫起來,手伸出去又收回來,似乎下不了按門鈴的決心。
中年女子便在一旁說道:“老胡,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兒子可是你親生的!今天小全要是不答應咱們,我就呆在這裡不走了!”
中年男子長長雙了口氣,再次伸出手去,按響了門鈴,臉上流露出一種痛苦的神情。
很快,別墅的門就開啟了,是在屋子裡搞衛生的那個女子開的門,一見站在門口的兩夫妻,立即便露出了笑容,連聲招呼道:“大哥,大嫂,好久沒來家了!”
中年男子有點尷尬地點頭。
中年女子很明顯比丈夫要活躍得多,笑靨如花,說道:“春雨,我們這段時間比較忙;沒來看看大叔、大嬸以及大侄子!”
來的這兩位,正是胡言德胡言良的父母。
開門的則是周全的妻子範春雨。
“大哥,大嫂,快請進來吧。”
範春雨熱情相邀。範春雨是周全的大學校友,比周全小几歲。範春雨知書達禮,脾氣溫和,這些年相夫教子,任勞任怨,從未讓周全為家裡的事情操過心,是公認的好媳婦,賢內助。
見大哥大嫂進門,周全連忙站起身來,笑臉相迎。看樣子;周家與胡家的關係很緊密。
“乾爹!”
兄弟倆見過禮,胡祖青大步來到沙發前,朝端坐在沙發裡的老周頭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老周頭笑呵呵地說道:“祖青來了,坐吧。”
胡祖青的妻子魯冰笑著走上前來,說道:“乾爹,你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老周頭臉上的笑容便略略減少了幾分,不鹹不淡地答道:“還好,能吃能喝。”
看得出來,老周頭對這個乾兒媳,並不是那麼感冒。
老周頭大名周康裕,一輩子都是個要強的性格。和大多數同齡人一樣,經歷過戰亂,飢餓,災荒等等天災,吃過不少的苦頭,所幸幾個兒女都爭氣,一個個成了國家幹部,周全更是官至市委書記,周康裕老兩口總算熬出了頭,安享晚年,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魯冰也知道老頭子看自己不上眼,心裡頭暗暗有些生氣,臉上卻依舊帶著笑。
“大哥,大嫂,喝茶!”
範春雨忙著給胡祖青魯冰泡茶倒水。
魯冰不忙落座,眼睛一轉,小皮鞋咯噔咯噔的,就走進了廚房,一迭聲地說道:“乾媽,你在洗碗呢?你出去坐吧,我來洗碗……”
“呵呵,沒事沒事,你去坐你去坐,我洗洗碗筷,有個事情做。”
老太太倒是不像老頭子那樣看魯冰不順眼,笑著說道,手裡不停。
“哎呀,乾媽,這種事當然是我們晚輩來做了,哪裡用得著你動手啊?快去快去,你快去坐吧,我來洗我來洗。……”
魯冰十分勤快的樣子,當下不由分說,從老太太手裡搶過了碗筷,清洗起來。
老太太也就不再堅持,洗了手,笑呵呵地走了出來,說道:“祖青來了?”
“是啊,媽,你快過來坐。”
胡祖青又連忙站起來,給乾孃讓座。
老太太走過去,在周康裕身邊坐下,笑著對胡祖青說道:“祖青,你坐你坐!”
“祖青;你孃的忌日;沒忘吧!我和你乾爸現在年歲大了;走不動了!”老太太道。
“乾孃;忌日那天;我和魯冰都去了。”
“哦;那就好。時間真快;轉眼間;你娘去天國已有十多年了!這十多年來;我經常在夢裡看見你娘。你娘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