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會受到壓制。
直接頂撞李光榮,不是個好主意,基本的組織原則還是要講的。
但能夠壓制住秦偉東,也是好事。
一旦秦偉東被壓住,金都的幹部們就能看出來,其實傳聞中的龐然大物老張家,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到了金都,也得乖乖“盤著”。
李永輝不反對和李光榮合作,但前提是他得有更大的權力空間,說白了,李永輝想在金都市政府搞“雙頭政治”,要與李光榮平起平坐“平等合作”。
秦偉東笑了笑,說道:“那胡區長打算怎麼改善紅沙區的環保問題呢?群眾已經有意見了,這次做了工作,平息下去,不代表著日後就永遠消停了。在這樣的工作上,不說百分之百的做到防患於未然,起碼也要做到亡羊補牢。聽之任之放任局面持續惡化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
秦偉東這話,說得更加不客氣。壓根就沒打算跟胡學文打哈哈,拐彎抹角地繞來繞去。
這也是秦書記一貫的作風。
工作上的事情,絕不含糊。
你沒意見我要說,你有意見,我一樣要說。
秦偉東不是不知道“和光同塵”的諸般妙處,但那樣一來,就勢必要犧牲原則犧牲群眾的利益來換取同僚的讚歎。
那不是秦偉東的作風。
況且胡學文的身份地位,也不足以讓秦偉東與他“和光同塵”。
秦偉東直逼而來胡學文就算想“避戰”亦不可得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雙眉緊蹙,挺直了身子,說道:“秦書記,群眾的意見是應該充分重視。不過我們紅沙區的情況,也有實際困難。這些造紙廠的規模都不是太大,資本也不雄厚,想要在短時間內完成整改,難度很大。紅沙區剛剛縣改區不到兩年,財政收入在全市十二個區之中,排名倒數第一,底子太薄啊……”
秦偉東毫不猶豫地說道:“既然這些造紙廠的規模不大,資本不雄厚,對財政的貢獻也不是很大,那就下定決心全關掉吧。為了這麼十幾個企業,讓全區的群眾跟著受苦,完全沒必要,也很不划算。”
“這……秦書記,難度很大啊……”
胡學文便很無奈地說道。
要說,胡學文心裡頭那是異常鬱悶。秦偉東同志,你真把自己當成紅沙區的上級領導了?我對你客氣,你就居之不疑,這臉皮是不是太厚了?
只是多年的官場經驗告訴胡學文,最好是不要在會議上引發激烈的爭論。這裡不是紅沙區的區政府常務會議,是市政府的常務會議,嚴格來說,他胡學文只是列席會議,如果會議的主持者不點名,他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秦偉東背後矗立著的那個龐然大物,胡學文畢竟還是有點怵頭的。非到萬不得已,胡學文也不願意和秦偉東撕破臉皮,正面“對敵”。
秦偉東微微一笑,說道:“胡區長,今天這個會議,既然有這個議題,那就討論一下吧。我理解胡區長的難處,請胡區長將困難都例舉出來,我們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怎麼解決。”
這就是典型的一把手“毛病”了,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將自己當成了主持人。
在座的幹部,雖然一個個職務不低,卻也很少像秦偉東這樣,從踏入仕途開始,基本上都是做的“一把手”,漸漸養成了習慣。
不過只要李光榮沒意見,其他人自然更加不能反對。
秦書記還沒完沒了啦?
胡學文一咬牙,也“豁出去”了,說道:“秦書記,造紙廠雖然只有十幾家,但牽涉的範圍還是比較廣泛的。比如這十幾家造紙廠,現在有兩千多工人在工作。一旦把這些造紙廠全部關停,首先就要面對這兩千多工人的安置問題。這個不大好辦。在造紙廠工作的工人,多數是家庭的主勞力,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