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恕臣牽掛妻子,有違皇命,臣願代替鳳藥入獄,直到皇上還她清白。”
皇上立在臺階之上,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金玉郎,眼中是化不開的陰雲。
鳳藥頭一次怕了,順著皇上意思說,“皇上!玉郎的確有罪,請皇上責罰,萬不要輕恕。”
兩人低下頭都不說話。
“哼,好一個伉儷情深,金大人不信朕的能力能挖出真相?還是覺得朕會冤枉朕的三品掌侍姑姑?”
“微臣心中完全沒想這些事情,只記掛妻子。現在看她無恙,馬上回去也是可以的,皇上若下旨,臣即刻啟程。”
“跑了八天八夜,就為看一眼?”皇上嘲諷,“朕的國家大事,比不得你瞧一眼媳婦重要是不是?”
玉郎不出聲,預設了。
皇上怒意漸生,“你是認為朕除了你,無人可用!所以認為朕不會重罰於你!那邊的大事未了,還得依仗你,所以不會重罰於你!!你是朕的耳目,沒你朕看不到,聽不到,所以不會重罰於你!!”
“是不是!”李瑕的咆哮在牢房中迴盪,嚇得守庭的牢頭暈過去了。
“你大不敬之心昭然若揭,來人!……”
鳳藥見皇上氣得五官移位,怕他馬上下令對玉郎施以重罰,直起身子,顧不得規矩喊道,“臣女有話說,請皇上先聽一句。”
她一顆心掛在玉郎身上,淚珠滾滾落下而不自知。
皇上抬頭,見鳳藥竟是在哭,完全出乎意料,頓了頓,皺眉道,“你是要為你夫君求情?你可與他一起受罰同,為他分擔一半?”
玉郎回頭,見鳳藥以眼神示意他別再說話,便強閉了口不再言語。
“請皇上近前。臣女有機密話說。”
李瑕心煩意亂,走上前來,不耐煩地問,“何事。”
“臣女清白若能自證,可能令皇上消消氣?”
李瑕狐疑地看著鳳藥,若能自證清白,何必窩在這牢中這麼些日子。
這裡雖更換墊褥,可依舊悶鬱難當,還充斥著不潔之氣。
自大公主發怒後,牢房中清潔比從前強上一點點,好不了多少,這裡本就是牢房,又不是安樂所。
又臭又悶,窗子依舊狹窄,養尊處優慣的人,光是關在這裡就受不得。
有些犯事官員下了刑部大牢,禁閉幾天,不必做別的,再審問就會招供。
自然大刑部大牢比掖庭更叫人難受數倍。
“請皇上恕臣女當時不能說出真相。”
她低聲輕語,“皇上定然不信我不會用這些拙劣的手段搞錢。”
李瑕點頭。
“陷害我的人也該知道這一點。為何他還要這麼做?”
“我認為更換陳糧的人要排除愚蠢到掛相的於大人。”
此話說得皇上莞爾一笑。
鳳藥和他想的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