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茶葉用的也是御貢之物,呵呵,徐將軍你這個將軍做得比皇上還愜意呀。”
鳳藥的笑令徐忠起了一起雞皮疙瘩,這句話他一家子萬萬擔不起。
他在車內跪下,“請侍書轉告皇上,徐家對皇上的忠心從未改變,絕不敢有半點不臣之心。”
“將軍起來說話,我一個小侍書擔不起這樣大禮,按說我該還禮,但車內狹小,男女擠在一處已不成體統,所以將軍見諒。”
她從容地受了這一禮,這一跪不是跪得她,跪得是國公府的榮寵,她何必躲呢?
“忠不忠不在嘴上,還得看將軍的行為,看在將軍是個真爽人,現在我就明白告訴你,查出你夫人的貨源來處,這件事必定牽扯貪腐大案,到時將軍不但還了自己清白,還在皇上最看重的事情上立下大功。”
該說的都說完了,徐忠再不知怎麼行動,就是天字第一號的笨蛋,配不上當這個將軍。
徐家也配不上皇上的盛寵與榮華。
鳳藥閉起眼睛,靠在車廂內,表示談話已結束。
徐忠擦擦額上的汗,退出車子,在車窗邊道,“請姑姑稍等,家母唸叨姑姑多次,上次的事我家一直沒表示對姑姑的謝意……”
不多時,老夫人從府上出來,鳳藥不敢拿架子,忙下了車,遠遠笑著迎上去,“老夫人,怎敢這樣勞煩您出來?天冷了,您多注意身子才是。”
老夫人也不多言,握住鳳藥的手,誠懇地說,“我們府上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姑姑上次勸走我那個孽障,沒謝過您心中過意不去,這個,您萬萬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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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藥也不推辭,接過來放入袖籠,笑道,“那我就不虛客套。”
“瞧您說得,您是宮裡來的貴客,本該請進去喝茶才是。到姑姑出嫁,老身給您添妝!”老夫人拍著鳳藥手背,一臉慈祥。
她心中十分感謝鳳藥說服徐乾,這些謝禮早備好,只等個機會。
車子離開徐府,鳳藥掏出徐老夫人送的禮看了看。
均是土地與宅子,她不動聲色把地契房契收好。
若是銀票,現在還在打仗期間,她是不會留的。
鳳藥回了書房,皇上在看奏摺,抬眼瞄她一眼,“面帶喜色啊,侍書。”
“收了國公老夫人的謝禮,以後鳳藥也是有宅有產業的人了。”
皇上瞥她一眼,放在摺子,“別跟朕打啞迷,你只說見見徐忠,究竟為何事?”
“皇上在治貪,鳳藥只想貢獻點力量,挖出巨蛀。我們等等看,將軍對皇上有多忠心。”
……
燕翎在國公府有輛專供她出行用的小車。
是她親自挑選,車廂的形狀,挑簷的款式,車內的掛件,車中置物,全是按她喜好來。
廂體用的昂貴的鐵黎木,奶黃色,外頭挑簷處掛了圓舌小銅鈴。
車子行駛起來,鈴聲格外清脆,普通車子廂體哪怕很大,也只做個方正的小窗。
她偏不,要木匠大膽把窗子做成橢圓,用了蒼綠色輕薄的窗紗。
全拉上也模糊能看到車中苗條的倩影。
她沒在車廂上打國公府的徽,但這車子走在街上,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是將軍夫人的車。
怪就怪在,她並不怎麼乘坐這車出門。
平時出去還是用國公府的藍頂棚馬車。
這車就停在與馬廄相鄰的倉庫中。
她打造這車時,徐忠只當她在做娘們家喜歡的小玩意兒。
車子造好,他瞧見過一眼,廂體不大,頂太低,不合適男子乘坐,美則美矣,但華而不實,與他夫人的為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