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隔牆般離解了眾人的視線。只聽得陣陣風聲捲動衣袖飛揚。

遠遠望過去，場中之人帶著奇異的距離感，明明是那麼凜冽的寒風，明明是過大過重的武器，襯在少年單薄的身體周圍，卻絲毫不覺勉強，反而帶出了一股脆弱至極的強大力量，將眾人遠遠盪開。清秀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熟悉的眼睛閃亮，卻似乎無法讓任何人融入其中。

顧華陽有些恍惚，那靈動的身影，飄忽的眼神，讓他有瞬間的迷惑。半晌之後回神，少年已收勢佇立，倔強的看過來，傲慢卻毫無疏離。

風在兩人之間呼嘯而過，捲起一地蕭瑟，眼神於空氣中交接，用氣勢與意志彼此抗衡。沒有人遲疑或退縮，緊張感蔓延開來，撩動著脆弱的神經。

直到顧華陽好戰的一面被完全激出，幾欲入場去用行動驗證的時候，卻詫異的看見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未待細想，他人已幾步跑近，握鞭的右手轉瞬越過前身。

凝神屏氣，顧華陽迅速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ot;清茗見過顧將軍，謝顧將軍借鞭一用。&ot;

&ot;……&ot;

&ot;……&ot;

面前的少年跪在地上，雙手舉鞭，恭敬而謙遜，適才的鋒利完全消失不見，軟綿綿的讓人無處著力。

一腔的戰意就這樣被生生壓制下去，顧華陽幾欲嘔血，神色古怪的看著眼前滿面無辜表情，只差在臉上寫上&ot;我很天真，我很純潔，凡欺負我都是大壞蛋&ot;標語的人，發作不得。

恨恨得抓過他手中的鞭子，轉身而去。

&ot;哈哈…哈哈哈……&ot;看著那個魁梧的身影消失在帳篷之後，洛向非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大笑不止，莫雁也笑著跑過來，試著把他從地上拖起來。

&ot;地上涼，你身體剛好一點，不能多吹風，快回屋。&ot;

耍人的感覺就是慡啊，想起顧華陽那青青白白的臉，洛向非就覺得過癮，太久壓抑著生活，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了。

&ot;哈哈，莫…媽媽，我…哈哈…這就起來。&ot;一手掛在莫雁的胳膊上，一手揉揉笑得有些發痛的肚子，洛向非抬腿欲走，卻一下撞到了鼻樑。

&ot;怎麼突然…停了…&ot;

其實不用問出口的，沒有沉重課業負擔的幸福的封建時代小青年的大好視力，已經讓洛向非在抬頭的瞬間就看到了轉角處，原本已經消失的顧華陽。

&ot;咳咳，&ot;洛向非撣撣沾灰的衣角，望天，&ot;前兩天的鞭傷未愈，肚子真是疼啊。&ot;

唉，這麼沒邏輯的話，以後出去，真不要說自己是理工科的。

第 16 章

正月十六，洛向非正式跳槽，從一名醫帳小童變身成了中帳雜役。

&ot;這算是明升暗貶嗎？&ot;洛向非動動酸軟的腰，&ot;以後寫簡歷的話，幾年的從醫經驗總比資深老媽子要好聽的多吧。&ot;

&ot;什麼簡歷？什麼資深？&ot;莫雁手下不停，&ot;至少在將軍身邊，沒有人敢認真欺負你，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的。&ot;

&ot;打狗…&ot;默…&ot;我可以將這視為安慰嗎？&ot;

&ot;你可以看成表揚，其實我還想說豬的。&ot;

&ot;有區別嗎？&ot;怒！

&ot;當然有，否則就是豬狗不如。&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