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說完這句話,董卓麾下兩個最頂尖的謀士,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賈詡笑意中帶著幾分陰沉,李儒笑意中帶著幾分狠辣。
笑聲過後,李儒故意問道:“看文和目光沉穩,想必已經腹有良謀。”
賈詡呵呵一笑道:“李公之智,遠勝於我,又何必相試?”
李儒笑道:“文和不必過謙,你且說說如何以天下為棋局,讓相國有一場大敗?”
賈詡笑道:“相國既然不想殺了劉隅,這場大敗多半會應在他身上。”
李儒笑而不語,望著賈詡。
賈詡無奈,繼續說道:“如今雒陽城穩固異常,即便是有些動盪,也無法改變相國心境,那麼這個敵人就只能來於外部。”
李儒依舊不說話,看著賈詡。
賈詡嘆道:“如今相國身於雒陽,位列尊位。各方勢力雖然眼紅,可無不畏懼。原因有二,其一,相國有天子在側,大義在手。其二,相國勢大,唯恐不敵。”
“若非如此,袁氏世受漢恩,豈會使出謀殺天子的伎倆。”
李儒微微一笑,不動聲色道:“想動而不敢動,那就只能助他們一臂之力了。”
賈詡行禮道:“李公所言極是,既然他們需要大義,就給他大義,既然怕不敵相國,就給他信心。”
李儒哈哈大笑。
“與文和談論如飲甘汁,真是讓儒心醉。”
李儒向前兩步,拉著賈詡的手笑道:“文和,此等妙事,豈能無酒,來,到儒營帳之中,我二人邊飲邊聊。”
說完,拉著賈詡的手,出了董卓營帳。
李儒營帳就在這座營帳旁邊,兩人走了幾步,就來到的營帳之內。
李儒吩咐親隨,端上酒菜,兩人坐在軟榻之上,對飲了幾杯。
李儒笑說問道:“文和,快把你的妙計說出來,讓儒聽一聽。”
賈詡又喝了一杯酒,才慢慢說道:“李公心如明鏡,何需詡在此饒舌?”
李儒笑道:“茲事體大,儒心中雖有盤算,唯恐有遺漏,正好和文和印證一番。”
賈詡行禮道:“既如此,詡就拋磚引玉了。”
“願聞其詳。”
“把一份天子蒙難天子詔書,送到劉隅手中,他必然會帶著這份詔書東出雒陽,只要他有所行動,這天下英雄是不是就有了大義。”
李儒笑道:“他有皇叔之名,又有天子詔書在手,天下英雄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到時候他振臂一呼,各路勢力豈能錯過這個機會,必然會隨劉隅入京勤王。”
“天下英雄若群起而攻之,相國安能不大敗。大敗之後,我等正好勸說相國奮發圖強,派出精兵猛將,剿滅天下群雄,到時侯這天下就是相國的了。”
李儒撫掌笑道:“文和之策,正和吾心。”
“文和覺得天子詔一出,他們會集結多少兵馬?”
賈詡沉思片刻後說道:“如今袁氏勢力最強,袁紹雄踞冀州,雖號稱百萬,詡覺得他精兵多不過十數萬,袁術居於南陽,手下可用之兵和袁紹相若,他們還有大片疆土要守,兩人調出的兵馬估計共計不超過十萬。
“荊州劉表雖有雄兵十餘萬,可此人根基未穩,固步自守,詡覺得他必然會坐觀成敗,不敢出兵。其餘如公孫瓚、陶謙、馬騰之流,手下兵馬有限,能調出兩萬精兵已經不容易。就算他們能召集其十幾路人馬,詡估計,兵馬也不會超過五十萬。”
“五十萬兵馬看著勢大,可這些人為利而聚,前期若敗,眾人必然團結,可若是有小勝,必然為了利益,分崩離析。到時候相國擊敗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
李儒暗自盤算後,微微笑道:“不錯,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