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
見馬上就要被人追上,那青年眼中閃過了一絲決斷,接著將那手中的包袱向後面一扔。果然,那其中幾個人就不再追了,然而還沒等那青年鬆一口氣,就見那打頭的女子一臉蠻橫,繼續不管不顧的追過來。
“哪裡走!小兔崽子,給我留下來!老孃還要劫色!”陶笛兒聽著那女子聲音,不自主臉上一抽搐。這話怎麼這麼喜感?
但那青年聽到那兇婦聲音,腳下一軟臉上不由苦笑。這算是什麼事?本來只是想盡快返回長安,沒想到還真的碰上了山賊。況且剛剛他店裡為數不多的那幾個會些武藝的夥計都被那身有怪力的女匪一刀一個,如今竟是將財物都留下也不能買一條命了嗎?
只是沒想到,這一條命沒丟在南蠻之地,卻要在這離長安不遠的地方丟了。的確,這被逼得狼狽不堪的青年,正是當晚陶笛兒和李忱露營時遇到的那個商隊少堂主。腳下一個踉蹌,青年已經摔倒,他旁邊的兩個夥計被他一帶,也灰頭土臉的摔倒。
陶笛兒下意識低頭用草蓋住了身形,這一點機警還是拜她當初屢屢被追殺所養成的習慣。可李忱雖然靈敏,但事出突然,沒有來得及隱去身形。而好巧不巧的是,那青年倒下的方向正好的衝著李忱的,所以他摔倒之時看到那夜在野外看到的那個冷漠男子竟在這裡,不由“啊”了一聲,睜大了眼睛。
陶笛兒聽到那一聲驚呼,便不由扶額,知道李忱肯定是被對方發現了。但似乎那身後追過來的女匪並沒有發現什麼的樣子,哼哼兩聲,“yin笑”的將刀架在了青年脖頸上,接著打了個口哨,身後就有幾個剛剛看著包裹的男子從後面過來,將剛剛扶著青年的兩個夥計綁了。陶笛兒隱隱看出來,這女人應該是個身份很高的。
陶笛兒冷眼看著那女子一臉痞氣的將青年的下巴用刀尖挑起,心中暗暗吹了個口哨。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想跳出來鼓掌,叫一句“姑娘您真帥!”誰說只有惡霸****良家婦女?這一回偏偏要倒過來!
陶笛兒感慨這這女人威武,就見那女人似乎是似笑非笑的向自己這邊的方向看過來,陶笛兒一呆,千分之一秒之內就將頭低到草中,同時收斂呼吸。只是剛剛那一轉頭,陶笛兒似乎和對方那雙褐色的眼睛對視了一秒,發現那個女人若是不獰笑的時候,還是長得很好看的。
花嬌嬌皺了皺眉,心道莫非是自己剛剛看錯了?不過嘴角含了抹笑,卻是向還驚魂未定的青年目光所及的方向瞥了一眼。
“跑啊,怎麼不跑了?”女子的口氣調笑,帶著驕傲抬了抬下巴,陶笛兒在草堆裡聽著只搖頭。這麼經典的****用語,真難為她用得出來。
“長得倒是還挺白淨,今後你就跟著我花嬌嬌了。若是你聽話呢,將來吃香的喝辣的姑奶奶都少不了你的,怎麼這麼沒用?站起來!”花嬌嬌看著青年已經有些聽傻了的樣子,皺了下眉。接著將那人下巴上的刀撤回來輕而易舉的歸於左手。接著右手像是拎小雞子一般,就將男子整個拎著後脖領子提了起來。那模樣輕鬆,看著陶笛兒一吞口水。
青年這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臉上不由一紅,怒道:“你這瘋女人胡說些什麼?”
花嬌嬌臉不由一板,道:“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誰是瘋女人?姑奶奶可是黑虎寨大當家!這南山的人見到姑奶奶也要打個哆嗦,你居然敢罵我?”說著花嬌嬌一個窩心腳就踹了過去,那青年被一腳踹了老遠。但陶笛兒看著花嬌嬌隱隱不爽的臉,突然感覺這還是她“憐香惜玉”了的。
花嬌嬌大步踏前兩步,眉宇間有一絲不耐,接著將青年重新提了起來。“你們這些奸商,偏偏還都是小白臉,讓姑奶奶有些捨不得。說話痛快點,是男人就給個真話,到底跟不跟我?不跟我的話,你這些低下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