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皺眉,抬腿將她踢開,冷冷地道:“把她拖下去,關到柴房裡,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看她,聽到沒有?”
眾夫人神色各異,齊齊應了一聲。
柳無風上前,微微欠身道:“二夫人,請恕小的無禮。”
說罷,他揮了揮手,上來幾個人把宛兒帶了下去。
綠珠看到此時,塵埃落定,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想到事蹟敗露,春紅的下場就是她的下場,深自慶幸;再一想,因為她的原因,春紅被活活打死,又感不安和愧疚。
臉上陣青陣白,連冷卉叫了她幾聲都沒有聽見。
見眾人都散去,獨有綠珠似根木棍似地杵在路中,冷卉不得以,提高了聲音喝道:“綠珠,你聾了不成?”
“呃?啊?哦~”綠珠回頭,看到冷卉橫眉冷對,這才如夢初醒。
“這丫頭,”冷卉剛要發怒,忽見竹秀從走廊那頭走過來,忙換了親切的笑容:“嚇傻了吧?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呃~”綠珠嚅嚅不敢吱聲。
竹秀淡淡地笑了笑,站下來向冷卉施了一禮:“冷姑娘好。”
“哎,老夫人只怕也心煩,勞煩竹秀姑娘多照顧。我就不去煩她老人家,先回去了。”冷卉輕輕點頭,吩咐了幾句,帶著綠珠施施然地離去。
兩人回到曼音閣,柳無風已在院中等候。
“柳管家,你怎麼來了?”冷卉見左右無人,緊走幾步迎了上去,怕人生疑,嘴裡猶自客套著。
柳無風冷哼一聲,並不搭話,只緊走幾步直接推門進了大廳。
“你幹嘛,還不快進來給管家奉茶?”冷卉回頭不見了綠珠,低聲訓斥。
“是~”綠珠忙跟著進去。
“柳管家,快請坐。”冷卉招呼柳無風入坐。
“是你乾的吧?”柳無風冷冷地看著她。
“什麼?”冷卉僵了一下,佯裝不解。
柳無風也不羅嗦,從袖子裡摸出一樣東西順著桌面推了過去。
警告
定睛細看,擺在桌上的是一隻紅色緞面鴛鴦戲水圖案的錢袋——與她嫁禍春紅的那隻一般無二,只是顏色舊一些。
“這東西怎麼在你手裡?”冷卉吃了一驚,一把將錢袋抄起,死死地攥在手中。
柳無風也不攔,只冷冷地睇著她:“若不是我見機快,你要怎麼跟老夫人解釋那隻跟它一模一樣的錢袋?”
“無風,你誤會了,錢袋……”冷卉急切地辯解,想要告訴他這事不是自己做的。
可是,在對方冷厲的逼視下終於漸漸心虛,最終無聲。
“哼!”柳無風冷笑一聲:“你以為把江湄踩下去,就能得到君墨染的寵愛,娶你進門當靖王妃?”
“不,妾身不敢~”冷卉一驚,顫著嗓子分辯。
“不敢?那為什麼做這種沒用的傻事?”柳無風居高臨下,眸光冰冷地瞪著她:“而且還做得漏洞百出!差點洩露自己的身份的代價,最終結果就是弄死一個丫頭?”
“我本來只想教訓一下小九,沒想到老夫人會有這麼大反應~”冷卉囁嚅著小聲解釋。
“就你那豬腦子,還想教訓誰?”
“妾,妾身知錯了~”冷卉瑟縮著低頭認錯。
如果沒有柳無風及時把春紅身上的錢袋偷到手,追查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她想了想,忙又抬頭討好地說:“放心吧,春紅死了,老夫人有臺階下,對小九也算有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