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其餘的冰紙片將束縛在百姓身上的繩索切斷,百姓紛紛得以逃生。
完顏宗弼下令鐵浮屠上馬朝著百姓碾過去。可鐵浮屠士兵上馬後,戰馬卻一動不動,士兵一個勁兒地拿鞭子抽打著戰馬,戰馬只是一個勁兒地嘶鳴,四條腿卻彷彿被凍住了一樣。士兵下馬檢視,果然,所有的戰馬都凍僵了,大半個身子都無法動彈。百姓最終都得意跑到房屋中暫時躲避。
“報告將軍,我們的馬都被凍僵了。”一士卒向完顏宗弼報告道。
“凍僵了?不可能!這天是很冷,可就算如此,活人都沒什麼事,戰馬怎麼可能都凍僵了?”完顏宗弼雖不敢相信,但也只好令士兵徒步追殺逃亡的百姓。
“我給你機會饒過那些無辜的人,可你偏偏不當回事。”完顏宗弼朝著身後看去,空中彌散著一片寒霧,有一人緩緩從寒霧中走出。
“你是什麼人,膽敢阻撓我!”完顏宗弼張弓搭箭,想要射死那人。
離弦的羽箭眼看就要穿透那人的頭顱,可箭卻突然減緩速度,進而在半空中停滯,箭身佈滿了寒霜,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在月光照耀下,陳月令和褚戶裡都看清了那個絕頂高手的容貌,正是醫館的郎中。
“你就是傳說中的北峰道人吧,今日終得一見,倍感榮幸。”完顏宗弼道。
“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完顏兀朮將軍竟能對在下如此禮遇,我倒覺得有些承受不起了。”杜癸道。
“我一直聽說北峰道人一直在白雲峰閉關,已十年有餘,今日為何會在此地出現?”完顏宗弼道。
“沒什麼,那個地方太冷了,想下山暖和暖和。”杜癸道。
“本想向先生討教武學,可惜沒機會了。”完顏宗弼道。
“如何沒機會?”
“如果先生執意要救下那些大金國叛徒,就是與我作對,於大金國作對。”
“他們不過是生活在這個小鎮上的平民百姓,你又何必對他們趕盡殺絕?”
“他們明知道有罪犯藏身於此,卻非要窩藏包庇,就是死罪。”
“你是說那倆人嗎?”杜癸指了指陳月令和褚戶裡道。
“不光他們,還有兩個身受重傷的人,都是皇上欽點的要犯。我必須抓他們回去。”完顏宗弼道。
“巧了,我剛剛把那兩個受傷的人治療得差不多,你就帶著人來了。不過,他們倆大傷未愈,我不可能叫你帶回去繼續受罪的。”杜癸道。
“那就無需多言了。”完顏宗弼命令士兵殺死杜癸。
幾十個長戟兵正要攻向杜癸,杜癸雙掌提氣進而交錯,雙眼微閉。當長戟兵逼近時,他猛一睜眼,雙臂大開,一股強大內勁向四面推開,被內力所傷的長戟兵無一例外,統統被凍僵,全身結滿冰晶寒霜。
完顏宗弼道:“又是個高手嗎!”
完顏宗弼命令十餘個士兵手持鐵鎖鏈將杜癸圍住,接著用鎖鏈將杜癸捆得裡三層外三層。
杜癸一時動彈不得,但他似乎也不打算掙脫,十幾個士兵緊緊攥著鎖鏈的一端,生怕杜癸使出強大氣力掙脫。
大概只是兩句話的功夫,鎖鏈也開始快速結冰,攥著鎖鏈計程車兵只覺得鎖鏈冰涼難耐,最後自己的手和鎖鏈凍在了一起,無法鬆開。
完顏宗弼見杜癸渾身也結滿了冰霜,他吐出一口白氣,萌生了些許退意。杜癸輕鬆地就將鐵鏈掙脫開,鐵鏈和抓著鐵鏈的金兵手臂都被杜癸的內力震碎,全都成了碎掉的冰塊落在地上。所有金兵哀嚎倒地,完顏宗弼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慌忙命令最近計程車卒斷後,自己則轉身撤離。
鐵浮屠士兵一擁而上,杜癸一個跟斗跳出了包圍圈,這時正好一陣狂風襲來,杜癸跳到一處屋頂,緩慢地打了幾套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