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了,她湊了過去看著箱包上的英文,“五千?不會吧,不就一行李箱,幾百塊最多了。”
“呵,庸俗。”陸雙檸冷笑一聲坐回了梳妝檯前繼續塗她的口紅。
蒲夏拿出手機對著那個牌子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世界上還真有幾千塊的行李箱啊。席灝不像是會買冒牌的人,更何況他混那麼好。她嘆了口氣,心想著他絕對是腦子進水了,花那麼多錢買箱子。
——
在橫店附近的酒店落腳以後,她就跟著陸雙檸匆匆忙忙趕去劇組了。
她這次接的是清宮劇,聽說那導演是她的舅舅,這不,演了個後宮娘娘,戲份還挺多的。
橫店這邊的氣候要比上海熱很多,太陽依舊毒辣,這場戲是外景,主要講的是這個妃子毒打自己的丫鬟,因為丫鬟出賣了主子。
白花花的青石磚上冒著騰騰的熱氣,盛蒲夏站在她身邊為她撐著傘,陸雙檸穿著厚重的衣服臉上的細汗一層又一層的冒出來,補妝師不停的在她臉上塗抹。
“好了,準備了!清場!”
盛蒲夏推到一旁準備看戲了。
陸雙檸其實還是有點職業精神的,一喊開機角色投入得很快,面上的毒辣心狠演繹的淋漓盡致,啪一聲,響亮的巴掌扇在那丫鬟臉上,又翹著蘭花指撫了撫額頭。
“賤人!敢背叛本宮,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幾個腦袋。”一旁的侍女扶著陸雙檸的手臂彎曲著腰。
那被打的丫鬟跪倒在地上,拼命的磕著頭,嘴角泛著淤青,像條蟲一樣爬過去拉主子的衣角卻被狠狠一腳踢開。
就是這麼一場戲已經ng了數十次了,原本以為這條要過了吧,突然那丫鬟的扮演者捂著住胸口抽搐著。
嚇得一群人圍了上去打了120。
“舅舅,還要重拍嗎?”陸雙檸直白的問道,額頭上又冒出了汗珠。
“當然要重拍!真是!”程導雙手插著腰,對著一邊的幾個工作人員大聲叱喝道:“下次找群眾演員長點心!羊癲瘋哮喘病的就不要放進來了!什麼腦子。。。。。。他媽的現在到哪裡找丫鬟去。”
導演一發火誰也不敢吭聲,灼灼烈日下鴉雀無聲。
還是陸雙檸打破了這個氛圍,獻媚的笑著:“舅舅,你覺得我這個助理怎麼樣?”她擰著盛蒲夏的胳膊把她揪了過來,眼底的算計一目瞭然。“她一直很想當演員,要不給她個機會?反正也是小角色,要讓她試試看?”
一旁打算拍導演馬屁的人讚揚道:“程導的侄女就是心底善良啊,想著要捧身邊的人。”
程導上上下下大量了幾眼盛蒲夏,點了點頭,“那就她,帶她去化妝,抓緊點時間!”
盛蒲夏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她想演戲,但是陸雙檸肯定會想盡方法整她。上次把她推溝裡,陸雙檸恨不得撲上去掐死她呢。
穿上清裝的蒲夏寧靜中透著一份大方,即使是最普通的宮女裝也別有一番韻味,她的五官本就清秀端正,面板又是羊脂玉般的白嫩,簡單的妝容更是顯得她楚楚動人。
陸雙檸絕對是故意的,ng了好幾場戲,一次又一次的重來,她的臉都快要被打腫了,麻木的沒有知覺。
“準備!”
“賤人!敢背叛本宮,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幾個腦袋。”陸雙檸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扇得蒲夏三魂七魄都離體了,腦袋嗡嗡的冒著小星星。
蒲夏跪倒在地上嚥下心中的怒火,告訴自己做演員就要吃苦耐勞。
她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轉眼就淚如雨下,一口一個娘娘饒命匍匐著爬過去緊緊抓住了陸雙檸的腳腕,恨不得折斷她的腳跟。陸雙檸想踢她卻發現怎麼抬不起腳。
蒲夏突然一鬆手,陸雙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