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隨意又天真地最後問了句:&ldo;可為什麼這邪王,要在我們院子裡呢?他是想偷吃我們家的東西嗎?&rdo;
聽到小吃貨後面那句話,邪王要吐血了。
幾乎船上所有人都這麼以為。
小五喉嚨裡發出一聲禁不住的輕笑,道:&ldo;花公子不知情嗎?這天下,以東陵國為尊。東陵國,哪怕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邪王都會將眼線安插在東陵國的。只因為,東陵國若是有一點事兒的話,都會影響到天下是否大亂。&rdo;
小吃貨是被小五這話,嚇到小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
花夕顏的心思則不知覺中飛遠了。想到他在路華殿召集眾臣商議要事,天下,都以他為中心。他身上背負的包袱,難以想像。再想到他如今七魂六魄與她聯絡在一塊,心頭一下更是揪緊了。
遣退了一群臣子,只留幾個知道內情的心腹,黎子墨與雲塵景商量起了之前的提議。說是準備讓花夕顏回歸後位的事。
這事兒,說起來簡單,真是要做起來,前後考慮的多。主要是由於不是時機。知道她回來,之所以沒有讓她沒有急著出現在公眾面前,是想著,等幕後兇手抓出來,可以對公眾有個確切的交代。這皇后怎麼死的,怎麼又能死而復生的,不說底下一批臣子,況且百姓都要能理解才行。不然,保不準下面的人藉機生亂,說她是假冒的。
如今找到的兩個幕後兇手,一個胡太后,是不能對外公佈的,因為關係到皇室內部的醜聞。一個孫府,都以謀反的罪名剿滅了。
&ldo;就說,孫府圖謀造反,將皇后娘娘藏了起來,處心積慮要威脅聖上。現在,孫府歸案,找到了皇后娘娘,聖上迎皇后回宮。&rdo;雲塵景收起了白扇子,沒有往常的吊兒郎當,認真地說。
&ldo;之前,棺木裡的,要該如何解釋?說這孫府有瞞天過海的本事,將朕耍的團團轉,朕變成了一個傻子。&rdo;黎子墨沉重的聲色,一點都無放鬆。
若是沒把天咒這事兒爆出來,他這個東陵天子,是要被天下都笑話有多無用了。區區一個孫府,一個叛臣,居然能耍了他多少年。所以,才說,必須先抓到施行天咒的主謀者。樹立帝威。
雲塵景一樣有這個顧慮。要說他東陵帝君被瞞騙了多少年,他雲塵景陪在東陵帝君身邊,照樣被瞞,被拖下水。
倒不是說那個施行的主謀有多可惡,而是,他們的宮槿汐,該有多聰明,居然能避開天咒回來。
&ldo;朕只要想到她的安危,天咒這事,最好是不要公佈於天下。&rdo;凌厲的墨眸幾經考慮,微沉。
&ldo;嗯。&rdo;扇柄在掌心裡敲了敲,雲塵景道,&ldo;那還是照我剛說的那理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do;
兩雙目光對視,繼而都是想到,太皇太后突然回來殺的這一招,恐怕都是由於知道了她的七魂六魄與他的聯絡在一齊。
宮相如一直垂立在旁,沒有出聲。
注意到他的安靜,黎子墨望了過去,眯了下眼,又淡淡像是若無其事收了回來,於隨意提起:&ldo;朕聽說,槿汐這次特意讓郡主帶了齊家小姐過來。&rdo;
宮相如極快地反應,低頭拱手:&ldo;微臣若有這個意向,定會親自稟告聖上。&rdo;
對於下面的人婚事,只要不是太離譜的,也沒有必要管到人家的私事去。黎子墨就此沒有再出聲。
倒是這雲塵景,乍一耳聞,可能之前真是不知道,有一剎那的愣怔,念想到自己身邊的兄弟,一個又一個娶妻生子,落下他一人孤身寡人,心境裡,當然有些糟心。煩躁地抓起茶碗喝一口。
難得能抓住他這漏洞,黎子墨溫吞的聲音不急不慢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