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死寂的嚴肅。
玲瓏心跳加快,感覺自家主子今日的情緒很怪,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就剛才,還笑了呢,怎麼這時候突然沉默了。
喝完半杯熱茶的宮夫人,沉吟道:&ldo;吩咐長隨,到刑部去問問,問少爺中午是否回家用飯?&rdo;
&ldo;奴婢這就叫長隨去問,夫人。&rdo;玲瓏應完,立馬下樓去找長隨。
宮夫人的目光,良久地停駐在那張花夕顏母子倆用過餐的飯桌。
刑部。
地牢裡,一聲聲鞭打和慘絕人寰的叫聲隔牆穿過,花淑兒和桂圓宛如驚弓之鳥,互相抱緊。
&ldo;大人!&rdo;
耳聽獄卒齊聲尊敬地列隊行禮,這讓花淑兒和桂圓感覺到好像有了不起的大人物下到地牢裡來了。
地牢裡的火光,逐漸勾勒出一個男子的身影,瞧其身穿官袍,顯得風雅清秀,像是給這個陰暗的牢獄裡帶來一股春風。
花淑兒和桂圓眼睛一睜,一塊撲了上去,從鐵柵欄中間伸出手欲抱住男子的腿:&ldo;大人,大人,我們是冤枉的,快救救我們!&rdo;
司獄走上來,抬起腳尖踢開她們碰觸男子袍腿的手:&ldo;叫什麼叫!這位是我們刑部尚書宮大人。&rdo;
刑部尚書,豈不是要來給她們判刑的。桂圓兩隻手抱住腦袋,發著抖。花淑兒眼中沉降,暗光流轉,時不時瞥過宮相如美好的容顏,眸子一眯。
旁人搬來一張椅子,宮相如輕輕扶起朝服,坐了下來。只見其嘴角噙的抹笑,溫雅柔情,實在讓人難以想像其真實身份,竟是負責砍頭的官。
桂圓喘了兩口大氣,瑟瑟抖抖地爬過去,意圖再求一下:&ldo;大人,奴婢叫桂圓,是花家的丫鬟,從來都是遵照府中夫人小姐的命令列事。望請大人明察,奴婢從不會有這個膽子,獨自決定做出犯法的事來。&rdo;
&ldo;你說,是你家小姐命令你殺人的?&rdo;宮相如細聲問。
&ldo;是,是。&rdo;聽對方好像脾氣很好,桂圓又壯了膽子,說的更多,&ldo;二小姐對大小姐和小少爺心存嫉恨已久,殺人之事也是圖謀許久了。&rdo;
花淑兒聽到這,冷聲插了一句:&ldo;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雖然我不知道這裡是哪國,但既然不是白昌,白昌的刑部尚書容大人是我家父的好友,我見過,所以清楚。我花家內部的事,你他國的官,管到我花家的事,是不是越過了雷池?&rdo;
此話宮相如未答,司獄已是搶先一步,對著這主僕倆勃然大怒:&ldo;死到臨頭,還不知自己犯了大逆不道的罪!死不悔改,說的就是你們!&rdo;
&ldo;不是的,大人。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皇子是哪位。我只知道,他是我們花家的小少爺,我大姐的兒子,花木容。&rdo;花淑兒邊說,邊暗中攥起了拳頭,對於花夕顏的兒子怎麼搖身一變成了他國的小皇子,她花淑兒絕對不信,花夕顏有這個好運,被賢王甩了後,竟是能遇到了比賢王更好的男子。
花夕顏當時可是已經破了相的。天下哪個男兒,會對一個破相的女子動心思。
這正是宮相如想知道的。
&ldo;你說他是你大姐的兒子,那麼,他爹是誰?&rdo;
對,只要能證明花木容的爹是個不起眼的人物的話,就有可能將自身想殺皇子的罪責洗清了。
&ldo;大人。&rdo;花淑兒道,&ldo;其實,我們也都想知道那孩子的爹是誰。不過,您應該知道的,我大姐當年被賢王給棄了,傷心過度投河自盡。後來,是被青山寺廟的和尚給救了,我花家將她接回來時,她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