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無故,何必呢?&rdo;老者說這話,有些意味深長,說的是她自身都難保。
花夕顏仰頭一聲長笑:&ldo;大宛國的祭司王都現身了。感情是大宛國內的國君已經是被逼急了。可不要忘了,這兒是誰的地盤?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rdo;
老者神情莫測,一雙與於水隆酷似的綠眸,似乎應證了花夕顏所言沒錯:&ldo;本王知道,你和東陵天子的七魂六魄都連在了一塊,想殺你都不易。&rdo;
花夕顏眸中劃過一道光:&ldo;說明那會兒某人想殺我時,你是透過三皇子一直在看著我。&rdo;
有過梨花那件事,花夕顏清楚,這於水家族的人,用聖水放入人的身體裡面監視其他人,應該並不是難事。
到了如今,老者的身份也不需要隱瞞了,確實是於水隆的祖父,大祭司王於水景明。
&ldo;大祭司王離開大宛,難道不怕國王背後受敵?&rdo;花夕顏眯了眯眼。
於水景明一張長滿皺紋的臉保持一種沉默,只是看著她。
如果是於水景明動的手,她不得不猜測,哪怕之前,三皇子到無名島攻擊她,最終被擊退,都是某人有意布的一個局,有意讓這些人狗咬狗。一般,能讓皇子自相殘殺,只有國王能出的主意。可是,大宛國君不是快進棺材了嗎?如果死了以後,沒有人繼承帝位也不行。
一切,都指向了那個身份詭秘,據說沒人親眼見過其幾次真面目的大皇子。
&ldo;娘娘,我們大宛內部的國事,聖上都知道三緘其口,娘娘對二皇子的巴格這一說,確實是讓計劃耽擱了。&rdo;
&ldo;如果本宮當時不說出來,難道讓巴格把本宮殺了?&rdo;
&ldo;以娘娘的本事,巴格怎能殺了娘娘?&rdo;於水景明的老眼看著她,露出幾分不明的情緒,&ldo;娘娘這計是引蛇出洞。知道我們終究會來找娘娘談判的,因為我們也怕,怕娘娘會再次阻礙我們的計劃。&rdo;
花夕顏背靠在窗上,好整以暇,平靜地對視他的妖眼:&ldo;本宮是不太明白,大宛國君是如何想法,是真的想要回那塊地,還是說,不過是想借東陵的手斬糙除根。&rdo;
&ldo;娘娘以為呢?&rdo;
&ldo;在你來找本宮之前,本宮一直以為是前者。如今看來,或許連你自己的孫子都被你騙了。&rdo;
於水景明收袍負手,黑袍迎風而展,一股高手的犀利迎面撲來:&ldo;娘娘到底是個聰明過人的人。&rdo;
&ldo;說吧。&rdo;花夕顏眉眼淡淡地望著手指頭把玩的裙帶,&ldo;找本宮想幹什麼?如果大宛國君想讓東陵代他殺人,那就算了。本宮和聖上每天都夠忙了,沒有這個興致踏這趟渾水。還有,想殺,回自己國內殺。讓人死在東陵,想把髒水都潑在東陵身上,夠無恥的。&rdo;
聽到她口裡吐出無恥兩個字,於水景明的眼神一變,苛刻的唇角微彎,溢位聲笑:&ldo;論無恥之徒,怎能比得上東陵天子。他當初可是二話不說,像割肉一樣割掉了大宛的一塊沃土。&rdo;
&ldo;世上倚強凌弱的事兒多著呢。他只不過是在幹一件要正常不過的事。要怨,先怨你們自己,沒這個本事,還想著倒打一把。活該。如果記不住這個教訓,難保天子一怒,再割掉你們一塊肉。&rdo;
於水景明聽完她這話,面色不禁又青又白。她這話是赤骨的侮辱。
花夕顏是覺得,這大宛人太上不了檯面了,連殺自己人,都要拿東陵當幌子,自信心該是有多麼不足。像他,若是要殺自己人,一道聖旨不就完了。哪裡需要像大宛國君搞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