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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說得黎季瑤心頭益發癢癢的,眯眯笑眼:&ldo;是呢,你說的都沒錯。宮皇后是聖上心裡唯一的髮妻,這顏尚書只不過是個御前尚書。&rdo;

齊雲煙道:&ldo;可顏尚書用了聖上賜給宮皇后的園子來舉辦茶會。&rdo;

後者接上的這句話,含義可就多了。這黎季瑤再天真爛漫如何,都能聽出其中好幾層意思。怎麼再說下去成了問題。比如這話可以說成,花夕顏是不知好歹,敢倚靠聖上的眷寵拿皇帝賜皇后的園子來彰顯如今可能可以比擬皇后的身份。那她黎季瑤應該義憤填膺將花夕顏罵一頓,反正以她郡主身份罵一個御前尚書,也不見得怎樣。問題出就出在,這園子本來就是花夕顏的,花夕顏本來就是宮皇后,怎麼和齊雲煙說明白這個底細,皇嫂又沒有告訴她該不該說。

黎季瑤犯愁。

話說,花夕顏特意選擇了百匯園辦茶會招待京中上流圈子裡的夫人們,又有多少人能看出底下暗藏的含義。怕是大多數人同齊雲煙這句話表達的那樣,若不知花夕顏身份的,無不會在底下罵花夕顏不知好歹,畢竟花夕顏誆了那麼多家庭捐款,不借宮皇后的身份壓死花夕顏才怪。

其實,這樣告狀的奏摺,早在百匯園茶會舉辦之後,馬上有好幾封上告到了皇帝桌上。黎子墨看著這些拿皇后告皇后的奏摺,只能是撓著腦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如雲塵景所言,鬱悶死了。

花夕顏倒是等著他將這些奏摺拿給她瞧,說她笑話,她都不怕,本身這事兒她就想辦到讓他樂一樂。他每天處理那些頭疼的奏摺也夠苦了,在其中弄點笑料讓他不喜歡笑的臉鬆解下肌肉有什麼不好。

正由於他也瞭解她這個心意,卻是不想讓她心頭太得意忘形了,這是身為天子身為男人的本性,所以乾脆按住了這些奏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提都不和她提捐款的事兒。

馬車未出京城,三七掀了車簾,近到黎季瑤耳邊說:好像有輛馬車跟在我們後面許久。

黎季瑤捧著茶盅,對這事兒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道:跟什麼跟?本郡主要去皇家的山莊,京城裡沒人不知道,她有本事跟著去,到了門口能進去嗎?

這話是一點都不假。三七無語地立在旁邊。

齊雲煙像是沒有聽見她們的話,自己身邊隨侍的嬤嬤,金嬤嬤,是她母親今早塞給她的,聽了黎季瑤的話,眼珠子卻是骨碌骨碌地轉悠。

馬車抵達避暑山莊時,方才知道聖上的御駕未到,院子裡唯一先抵達的客人,正是黎季瑤唯恐避之不及的雲塵景。黎季瑤乾脆賴在門口暫時不進去。

在等待的時候,黎季瑤還是關心了下與自己一塊等的人,咳咳清聲嗓子對齊雲煙說:&ldo;人人都說這雲宗主乃天下無雙第一好男兒,不知道齊小姐是不是一樣想法?&rdo;想這齊雲煙若是對雲塵景有愛慕之心,她黎季瑤可以順水推舟,做個好人,讓齊雲煙先進去私會。

齊雲煙依舊無波無瀾的,低垂眉眼答:&ldo;郡主。臣女只記得一句話,心比天高,則命如紙薄。雲宗主身份比天高,像臣女此等,是望塵莫及的。&rdo;

黎季瑤沖她這張與花夕顏有幾分相似容顏的臉,眨了眨睫毛。

那輛跟蹤一路到了這兒的馬車,裡頭坐的人,見前面的人遲遲不下車,心頭可就急了。這裡頭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心裡不甘,一路像抱了天大的委屈,想到園子門口與花夕顏等人對峙的九夫人,攜了自己女兒李秀瑛一塊來。

耳聽,隔著一面院牆,皇家園子裡頭飛出了笛聲。美妙的笛聲猶如淙淙流水,清澈明麗,幾分瀟灑,幾分怡情。聽人說,如今在園子裡頭只有一個貴人,若不是這位貴人吹的笛子,沒人相信。

宛若天籟的笛聲,在九夫人母女倆心頭,勾勒出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