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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

噙了噙額頭的汗,道:&ldo;民婦琴藝不精,怕在聖上面前鬧笑話。&rdo;

或許是瞧到了她額頭一滴汗,他眼角微眯,轉身即在涼亭裡坐了下來,道:&ldo;隨意給朕彈一個。反正,朕,也是才疏學淺的人。&rdo;

這狗皇帝,一刻不折騰她,肯定是覺得周身不舒服。花夕顏想著他賜自己的御前尚書,不也就是讓她幹這個逗他的活兒。反正他利用她,她也利用他就是了。

李順德接到命令馬上去取琴了。

龍顏淡淡道:&ldo;你下了盤和棋,太后都賞了你。這樣吧,你只要彈完一曲,朕也賞你,免得說朕不近人情。&rdo;

又賞她幅字?又不准她賣?

花夕顏想到這,看到李順德讓人搬到涼亭裡的琴檯凳子,興致缺缺。

等她坐到了凳子上,不知彈什麼時,坐在她對面的人,淡淡又開了句聲:&ldo;朕屆時賞你,賞你可以對朕提一個要求,只要朕可以答應的。&rdo;

雖然知道他抓她回來不會放了她走的,但是,有個可以讓皇帝答應的要求還是不錯。花夕顏撫摸在琴絃上的手指,有了一絲認真。

彈什麼?這具古代身體留給她的,似乎只有指尖對琴絃知識的記憶。憑她對古曲的一竅不通,只能彈個最容易記住的小星星了。

指尖在琴絃上動了動,找準和小星星樂譜差不多音階的琴絃,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撥。

李順德在涼亭下候著,只聽樂聲傳來,又不像樂聲,倒像是幾歲孩童剛開始學琴時摸琴的聲音,以為她這是在調律呢。於是墊高腳尖,探個腦袋,想提醒她,這琴是調好的。結果看過去,她哪裡是在調律,是專心致志地在拂琴。

不意外,本是好整以暇要準備欣賞美樂的龍顏,那是一驚,手扶住了廊柱,免得從後面跌了下去。

她這是故意整他嗎?像對付太后那樣故意下了三盤和棋。

想到剛聽柳姑姑說她和三個人都下了和棋時,他內心是驚了下的。因為這裡頭,林慕容才女的名稱,他早有所聞,也有所領略過。而黎季瑤下的那手爛棋,更是遠近聞名。可以說,想贏林慕容不容易,但是,想和下爛棋的黎季瑤下到和棋,就更不容易了。

想必太后被震的程度,應該比他更多。

她的才華,像璀璨的明珠,沒法被深海淹沒。

在聽說她突然被太后請去永壽宮時,他著急地一走,竟是走到去永壽宮的路上。罰了黎季瑤,他自己都清楚是遷怒。

他見不得她半點在太后那裡受了委屈,而實際上,她沒有在太后那裡受到半點委屈。這,真是讓他內心裡浮起一絲焦躁。他好像真的拿捏不住她。

單個的音節,伴隨她不緊不慢的指尖,一個個跳了出來,單著聽,肯定是聽不出個所以然。伴隨她好像逐漸熟悉了琴絃,音節可以逐漸串了起來,終於組成一首曲子的模樣。

李順德擦把額頭的汗,聽著聽著,又更詫異。

這是什麼曲子?從沒聽過!

怪異到另類的曲子,既不像流水迢迢幽情悠悠,又不像八面埋伏具有震撼人心的磅礴氣勢,像是跳蚤在糙叢裡跳來跳去。可奇怪的很,可能正映著這夏季陽光明媚的時光,這曲子倒是剛剛好,讓人內心裡能感受到這首曲子愉悅的曲律,心情宛如被陣風吹過,一下子亮了。

李順德眯了眯眼睛,想必聽著的聖上是一樣的心情。

花夕顏是彈得出了汗,像是從沒有這般辛苦過。彈完最後一個音符,她停下了手指,抬頭望過去。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坐得像木頭似的,好像比她出了更多的汗。

內心一驚,站起:&ldo;民婦早就說過自己琴藝不精,讓聖上擾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