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瞭解不多。不過,以現代知識瞭解和推斷,或許,她這可以解釋為她這是天生對待男女之事的冷漠。天生的?那就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她深吸上口氣,是意圖讓自己的身體完全放鬆下來。她哥那針,還殘留在她體內,混著她哥阻礙她繼續外洩精氣的氣。於是,在她換氣再換氣的時候,精氣不能找到發洩口,再次流竄到了被他撩動的情魄上。
感覺得到,他撩動她情魄的次數越來越高,是令她快發瘋了的感覺。
可惡的是她哥,那一針,讓她使命拔都拔不出來。那時候在馬車上,她本已經叫他把這針必須拔了去,好救齊家小姐。她哥沒有這麼做,硬是把他這針留在了她體內,並說了句:她的命好救,你的命不好救。哥必須時時刻刻看著你。
她哥這是在逼著她,逼著她在他佈置的網中自投羅網。
什麼時候開始,她哥對他的信任達到了這個地步,認為只有他能制服得了她,認為只有他能讓她臣服,認為只有他能將她完全束縛起來,困住在網裡頭。只有這樣,他們才認為她是安全的。
還是雲塵景好,至少輕輕鬆鬆和她說過會兒話。只是她哥也說了,天註定,她和雲塵景沒有這個緣分,她註定只能是成為那個叫黎子墨的男人的籠中物。
可笑,可笑的是自己把自己送了過來。
身體漸漸像著了火,臉蛋發燙,額頭髮熱,宛如高燒的病人,身體內部在逐漸瀰漫一股熱的氣息,然後那另外半顆情魄牽拉著她,她如同那牽線木偶,穿過了黃金紗帳,到達了裡頭雕琢龍與鳳的龍榻。
盤坐在龍榻上的人,烏亮的髮絲猶如瀑布,垂落在密汗的白裡透紅的面板上。素白的龍袍,褪了一半,露出結實的胸腹。陽剛的氣息,撲向她鼻尖。
她鼻頭猛地出了一把熱汗cháo汗,在她又不自主打了個寒噤要退時,雙手扶住膝蓋,再鼓起勇氣,朝他直走了過去。
她細緻柔嫩的掌心,摸到他雙目緊閉的仙顏上。
他這幅絕塵仙顏的模樣兒,誰又能相信,其實正經受心魔之火。
她細緻的肌膚剛觸到他火燙的面板,他豁然倒抽了口涼氣,涼氣直直往經脈下去,是形成了一股更大的火流。兩隻手,圈住她盈盈的腰,一隻手迫不及待地將指尖掐入到了她心窩口,一把抓住她另外半顆情魄。
蒼白的情魄被他的手指間把住,她虛弱到幾乎暈厥。頭無力靠在他肩頭上,脆弱的髮絲垂落下來,落在他胸前。
把住她的情魄,他體內經脈流動的黑色火苗,只有燒到巔峰,他才能擺脫這火吞噬成為黑暗。所以,只剩兩條路走,要麼,他變成惡魔,要麼他不變成惡魔也要非她情願讓她承受這浴火,拉她入地獄。
&ldo;為什麼?槿汐為何回來?&rdo;他低醇的,像是那最能迷醉人的桃花釀酒化成的迷人妖精,吹著媚人的酒氣,一遍遍在她耳朵裡吹著。
&ldo;槿汐,槿汐都逃不掉了,這會兒。聖上,聖上再問這話無用。&rdo;她嘴唇哆嗦著,再吐一句話都十分艱難。
她哥的話沒錯。他體內經脈的不穩,比起昨夜更甚。應該是昨夜他不能得到她的回應,不能得到她全部情魄,而導致的心魔進一步加速。而他這心魔之所以會形成,全是因為她,因為她突然在他面前認清楚了自己,把自己那蒼白無力的情魄暴露了出來。
&ldo;朕,朕練這功夫好多年了。&rdo;他溫柔又霸道地親著她額頭的虛汗,聲音裡強烈地壓抑著,說,&ldo;一直朕都以為,以為自己是幸運的,能像開國先祖一樣,能遇到能讓自己情魄動了的女子。這功夫,只有遇到這樣的女子才能練就。然而,真正要練成,若沒有皇后一心一意對待朕,一切將化為烏有,槿汐明白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