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她痛叫一聲,整個身體軟了下來。
無力地坐在地上,捂著那被折斷的手腕,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頭頂上的男人。
說句實話,這男人長得,一點都不遜色於宮相如。只是,那表情,那神態,都像是冷酷無情的冰人,讓她見著心裡只能打抖。
&ldo;不要忘了。你是聖上賜給我的。如果你自己做出什麼事來,想想你為什麼到今日還活著。&rdo;他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說。
她閉上眼,回想起自己最終那個決定,牙齒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得活著,無論如何都得活著,不然,這些犧牲都不叫犧牲了。
&ldo;想通的話,跪到這兒來。&rdo;他拂袍,坐在椅子上。
她望到他那坐姿,一愣,知道他要她做什麼時,臉色又唰的全白了。
她這侮辱要受到什麼時候,真不如死了算了。
她兩隻纖細的肩頭巍巍顫顫,是是有幾分可憐。
他冰冷的眼瞳裡,幾乎擠出幾分冷笑來,兩隻手伸過去,把她提了起來。她驚慌地看著他,只見他把她提到了自己腿上再放了她下來,掌心揉了揉她被開臉的左臉,說:&ldo;這點傷,府裡有藥,擦了過幾日就能好。據說你是第一才女,腦子應該不笨。知道如何做,如何討好我,對於你來說才是最好的。女人,終究要靠男人,你不是不明白。&rdo;
他的話她全聽進去了,伴隨他像要幾分溫柔的動作,於是,她的驚慌慢慢地鎮定了下來。他低頭看到她手腕,道了聲:&ldo;把牙咬著。&rdo;接著,輕輕地一用力,將她剛才被他折到脫臼的手腕重新正位。
她雖然疼到滿頭是汗,卻是在意識到他這動作時,忽的心頭一軟。
他兩隻手扶起她的臉,看著她五官在燈火下,除去那濃妝,其實倒也是長得清麗可人,只可惜,不知怎的心腸,惹火了皇帝和宮家。眼眸裡驀地劃過一道冷,接著,冰冷的嘴唇俯下去親吻她。
追月站在院子裡,聽見屋裡突然傳出女子一聲叫聲後,默默地走了開去。
宮家裡
六叔給宮相如磨墨,邊磨,邊看著自家少爺那張哪個女子看了都覺得溫暖的臉,眯眯銜起嘴角,放下墨塊,比了個手勢:齊小姐的傷還沒好。
【103】毒源
&ldo;她的傷,我讓陳大夫去看了。陳大夫醫術精湛,為人可靠。&rdo;宮相如提筆寫字的手並沒有停下。
六叔有點悶悶地重新拿起墨塊。
宮相如聚眉凝神,在最終落款處蓋上自己的印章,對六叔說:&ldo;幫我找個師父好好裝裱,我要送人的。&rdo;
六叔點頭,又問起:老爺的生日禮物少爺準備了沒有?
&ldo;槿汐應該準備了福字,到時候我進宮去取。爹不喜歡人家送禮,子女做到這個份上夠了。新衣的話,娘應該讓人裁剪了。其餘的‐‐&rdo;宮相如想不到其它,主要是宮太史一點都不喜歡鋪張浪費。他若是做多了,怕是隻會惹宮弘文不高興。
其實六叔是想提醒他,要麼讓齊小姐或齊老爺過來吃一頓,但是,看得出,他一點這種心思都沒有。六叔總覺得,自家少爺還是挺喜歡齊小姐的。若真是不喜歡,哪會處處為齊小姐著想。
宮相如像是完全忽略他的眼神,把毛筆歇在了端硯上,提袍,走去院子裡的藥糙園瞧瞧。
齊府
齊老爺這兩日向吏部告假在家照顧女兒。聽說女兒這是被林家人打的,而林家人現在已經被皇帝滿門抄斬了。齊老爺每想到林家這個後果,倒是沒有為女兒欣慰多少,只是心裡惶惶。這伴君如伴虎的話,完全沒錯。哪裡知道皇帝哪天不高興了,或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