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著說了句:“估計咱們表小姐也記不清了……徐夫人還在廂房。不如咱們先去看看。”
錦朝聽了心裡也明白,大舅母也不想她兒子受委屈娶自己。
何不成人之願。錦朝想了想就和外祖母說:“您可不能擺脫了我,明日您去涉仙樓,我也是要去的。紀堯表哥管事是和您學的,您就不肯教教您的朝姐兒嗎?朝姐兒也沒比紀堯表哥笨多少……”說完又十分可憐地看著紀吳氏,倒是把紀吳氏惹得哈哈大笑。
紀堯聽了倒是鬆了口氣。
徐夫人在大舅母那邊的廂房裡喝茶,由大舅母、二舅母陪著她們去。
大舅母在路上和錦朝說:“你三表哥紀昀去了宛平,得幾日後才能回來,不然也能在見見你。”
錦朝就問:“……三表哥去宛平做什麼?”不是該在國子監讀書嗎。
大舅母笑笑:“他如今是舉監了,不用時時呆在國子監。他授課的先生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讓他去遊歷一番回來。他在國子監有個同窗,這次鄉試考了北直隸的第三名,他跟著人家做學問呢!”
外祖母笑著同錦朝說:“……是陳家的七公子。你外祖父還在的時候,和陳太爺是莫逆之交。他們家和外祖父一樣,是從保定府起家的,保定如今修路、修廟宇的,都是我們和陳家捐錢。因此關係也格外好些,你四表哥和陳家二小姐的婚事,更是早早就說過了的。不然以陳家如今的顯赫,你四表哥怎麼取得到陳家二小姐。”
錦朝聽到這裡不由得靜默了一下。陳家和紀家的淵源,她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她有些感慨而已,陳玄青這一世的春闈還是考的第三名,等他第二年參加秋闈、殿試的時候,會被皇上欽點探花,賜進士及第,授翰林院修撰。雖然肯定有陳家的影響在裡面,但陳玄青本身也是極為聰慧的。他是探花出身,又有陳三爺做後盾,後來仕途順暢,錦朝死的那年,陳玄青已是東閣大學士兼正三品的戶部侍郎。
錦朝嘆了口氣,反正今世她不想和陳玄青扯上任何關係了,何必管他以後如何。
小丫頭傳話了,徐夫人親自出來迎接她們,身後還站了一個穿著銀紅色妝花褙子,八幅墨綠色月華裙的女子,長得只能算是清秀,梳著圓髻,簪了一對嵌黃碧璽的鎏金簪子。人微微笑著向紀吳氏屈身行禮。
紀吳氏笑著拉過顧錦朝,向徐夫人介紹:“……是我外孫女,適安顧家的長女。”
徐夫人笑著誇錦朝:“……人長得真是如花似玉,我見著就覺得喜歡。”
紀吳氏又介紹徐夫人,錦朝屈身行禮問安。紀吳氏又介紹了徐夫人身後的女子,“……是徐家二小姐。”徐家在她之前有一個庶女。
錦朝向她笑笑,喊一聲“姐姐”。徐家二小姐徐靜宜她自然是認識的,前世也打過交道。
徐靜宜也叫了她一聲妹妹,幾人進了屋裡說話。
錦朝心裡卻暗自想著,看來徐夫人還真是走投無路了。如今參加酒席也帶著自己的女兒,想必是想抓緊機會給自己女兒說一門婚事。也是,徐靜宜今年已經十九歲了。
徐夫人和外祖母說話,就不停地問到紀堯的事情,有沒有打小的定親,或者如今在做些什麼。饒是徐靜宜沉穩,也羞得滿臉通紅扯自己母親的衣袖。徐夫人卻視之不見。
……這也問得太明顯了些,錦朝在旁聽著也替徐靜宜覺得不自在。
紀吳氏微微笑著,卻滴水不漏地回答徐夫人的�